福倫和福晉熱情的留永琪用晚膳,永琪推說宮裏還有些瑣事,便要離開學士府。福倫趕緊命爾康送他回宮。永琪當即攔下:“爾康在皇阿瑪身前當差,甚是勞累,讓爾泰陪我回宮吧。”
爾康張了張嘴,出口的話卻是衝著爾泰說的:“一路注意安全。”
永琪走在前麵,一直陰沉著臉。爾泰緊隨其後,看他那副陰鬱的樣子也不敢開口。後麵的隨從牽著馬跟著主子漫無目的的滿北京城晃悠。
爾泰上前跟他並排著走,試探性的說道:“五阿哥,我們騎馬吧。“
永琪想到下午和爾康騎馬去那個山穀的情景,回頭沉聲道:“小順子,你們把馬騎回宮去,福二爺的也騎走。爺今日興致好,要跟他散散步。”
爾泰看著遠去的隨從和馬,臉上的表情一陣扭曲,低頭跟在永琪後麵小聲嘀咕:“我一點都沒看出來你興致好。”
永琪低著頭不理他,顧自想著今天傍晚爾康熱情積極的回應夏紫薇所有無營養問題的情景。爾泰也不說話,兩個人七拐八拐走進一個小胡同。
突然從房頂上飛身落下幾個蒙麵黑衣人,手中持劍,寒光一閃直刺向永琪。後者雖是大驚,卻也沒有慌亂,腳尖一點,向後急退幾步,堪堪躲過那人劍尖。
爾泰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這一幕,公然行刺皇子,是誰這麼大膽?爾泰愣神間,永琪已經和來人交手幾個回合。黑衣人一擁而上,把他倆團團圍住。
兩個人都是身無長物,對方個個武藝高強,手持利劍。永琪和爾泰背靠背站著,眼神淩厲的掃過每一個人。永琪平靜開口問道:“眾位,這是所為何事?”
領頭的黑衣人答道:“不知,我們隻是拿人錢財,□□。”
“甚好!”永琪話音未落,伸腿便踢倒了路旁的一排竹竿。趁那群黑衣人躲閃不及之際,找了個空當拉著爾泰便拐過胡同向黑暗中跑去。
永琪拉著爾泰在複雜的胡同內穿梭,忽然卻停下了腳步,前麵竟是個死胡同,聽著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要退出去換條路逃已然來不及。
爾泰眼尖,瞥見黑暗處有一堆一人多高的雜草。來不及細想,拉著永琪便躲了進去。
爾泰畢竟年紀稍小,論身高論氣力論武藝都不敵永琪。兩個人鑽進雜草,永琪拉著他的胳膊一使勁兒,爾泰便被牢牢地夾在他和牆之間。
爾泰紅著眼睛抬頭瞪永琪,眼淚都快出來了。自己是他的陪讀,他是君,自己是臣,危難時刻應該是自己挺身而出,舍身保護他的安全。可是現在自己卻被他死死護在懷裏。動彈不得。
永琪凝神聽著外麵的情況,懷裏的爾泰又死命掙紮,他隻好收緊手臂把他抱得更緊。低頭輕聲在他耳邊道:“你想讓我死嗎?福二爺。”
爾泰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微微搖頭,永琪勾起嘴角:“那就不要亂動,以免被刺客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