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女聲在門外響起“大少爺,我是金鎖。”
金鎖?深更半夜跑到爾康房裏來做什麼?難不成以身相許,把福爾康吃幹抹淨逼著他娶了自己做小妾?永琪沒有多想,走過去打開房門,卻沒有讓金鎖進屋。
永琪站在門口背過手去掩飾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上下打量著門外的金鎖,很好,還算衣冠整齊。永琪笑道:“金鎖姑娘,有事嗎?”
金鎖抬頭一看,開門的竟然是五阿哥,驚得她立馬就要跪下行禮:“五阿哥吉祥。”
“你起來吧,這麼晚了,難道是夏姑娘出了什麼事情?”永琪看著這姑娘雖然驚慌,卻不太著急的模樣,心下覺得或許不是夏紫薇找福爾康。
金鎖沒有想到會在爾康的房裏碰到五阿哥,吞吞吐吐也不知說甚:“沒,沒有,我隻是想告訴大少爺,我家小姐決定見過小燕子以後就離開學士府。這些日子以來,大少爺對我家小姐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我隻是想請,想請大少爺留下我家小姐,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
金鎖羅羅嗦嗦沒完沒了,永琪也大致明了她話中的意思。原來不是想讓爾康收了她做小妾,她是想讓福爾康娶他們家小姐做大的,再收了她做小妾。這小算盤一個比一個打的響亮。
永琪點點頭:“你回去吧,你的話我會替你轉告福爾康。”
金鎖看了看永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終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跑開。
永琪走進禦書房,書案上鋪著宣紙,兩旁的小太監伺候著乾隆揮毫。永琪跪下行禮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起來吧。”乾隆手中毛筆一收,看看自己的傑作甚為滿意,吩咐一旁的太監用印。
兩個太監一人一邊拿起皇上的墨寶站在父子兩人前麵,上書‘廉政為民’四個大字。乾隆笑著看向永琪道:“如何?”
對於乾隆,無論是作為一國之君也好,還是自己的父親也罷。這個人身上的王者之氣都讓永琪深深臣服。作為一個帝王,他有豪情,也有才情。卻也很多情。第一眼見著他的時候,自己就被這渾然天成的氣魄所震懾。
第一眼看見他,永琪的評價便是他頗有些帝王攻的氣勢。直至今日,以至後來,永琪都沒有改變過這樣的認知。可是畢竟兩個人是父子,起碼是名義上的父子,很多東西適可而止,若是想得太多,就會有所期待……
永琪微微頷首:“皇阿瑪的字,又豈是兒臣可以隨意品評的。”
乾隆放聲大笑,一揮手屏退兩個太監。端起茶盞坐到龍椅之上:“自從你額娘去世之後,你的變化皇阿瑪都是看在眼裏的,雖然一如以前聰穎好學,但卻也失了兒時的靈氣。整個人變得淡漠陰鬱。你那點兒小心思,皇阿瑪又豈會看不出來?作為我大清國的皇子,理應有所擔當,你有你的姓氏和你的身份賦予你的責任,逃避不是我們滿人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