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私奔!”永琪一臉的天真無邪,好整以暇的等待他的反應。
瑤林笑了,伸手刮在他的鼻子上:“這個說法倒還有些意思,那麼尊貴的榮王殿下可願意和在下一同‘私奔’?”
永琪不屑的搖搖頭:“爺才被冊封親王,你就要我放棄爵位跟你浪跡天涯,我不幹,等我過完了王爺的癮再說吧。”
他的話說得自然而然,真的就像一個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的王孫公子一般。天知道他心裏多想把眼前這個人打包帶走,拐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無拘無束的過一輩子。可是永琪心裏比誰都明白,放不下那些浮華的人不是自己,是他!
他渴望證明自己,他不願別人提起福康安的時候,總是說傅恒的第三子,孝賢皇後的侄兒,甚至是皇上的私生子……他不要所有的恩寵都來自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或者是顯赫的家族。
他要上戰場,他要替大清國南征北戰,開疆擴土。用自己的才華和膽識宣告天下,他福康安不是含著金湯匙的紈絝子弟。這些,永琪都明白,所以他才不會殘忍的逼他跟自己走,寧可陪著他出將入相,一展抱負才不枉此生相知相愛。
瑤林自是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心下並沒有多少感激,隻有更深的愛戀。兩個人這樣的關係,沒有祝福,隻有彼此。山盟海誓對他們而言都太不真切。能夠沿著對方的軌跡走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永琪。”瑤林認真的看著那張蒼白卻又笑得恬淡的臉,終是淡淡的說出一句:“你明白的對不對?”
經過一個月的悉心調養,尤其是某人日夜不離的貼身護理。永琪的傷基本已經愈合,下床走動也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他仍舊天天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等著某人過來侍候。
瑤林把藥碗遞到他跟前:“胡太醫說了,這藥得趁熱喝。”
永琪沒伸手,一仰下巴:“我感覺渾身沒勁兒,你喂我吧。”怎麼喂?這是變相邀吻,富察家的三公子怎會不知。
瑤林無奈的笑了笑,坐在床邊舉起湯匙,一勺一勺的送到他唇邊。於是,榮親王繼續玩兒花樣,扭過頭去十分傲嬌的冷哼一聲:“太苦了,沒加蜜餞,我不喝。”
“加了啊,不苦。乖乖喝完,早點兒休息。”某人依舊不解風情,直接把碗遞到他嘴邊。
永琪雙眼一閉,接過藥碗兩口喝下,然後再把碗遞還給他:“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覺。”
瑤林探過頭去吻住他的唇:“苦嗎?讓我嚐嚐看苦不苦。”
某人的手要去解扣子,所以那個剛才遞來遞去的青花小瓷碗,此刻沿著床沿哐裏哐當滾到地上摔得粉碎……
床上自然是一片景色旖旎,兩個同樣相貌出眾的男人,此時卻跟對方較上了勁,一開始點火的人現在又推又躲,生怕自己被吃幹抹淨。另一個一開始坐懷不亂的,此時此刻化身禽獸,不扒光某人誓不罷休……
於是瑤林壓在永琪身上,眼裏溢滿了溫柔和情欲,一邊伸手去解開他的衣扣,一邊用低沉的嗓音一遍一遍的說道:“給我好不好?”
永琪一手要去護住自己的紐扣,一手又要去推上下其手的某人。搞的手忙腳亂,趕緊求饒:“別,我錯了,我還有傷,傷口裂開了,流血了,我死了!”
“你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再躺下去你就要變成豬了。還是活動活動吧。”說著瑤林便俯下了頭吻在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一路向下經過精致的鎖骨,留下一個個激情的紅痕。舌尖在早已結痂愈合,卻又依舊猙獰的傷口上輾轉流連,每一下都是無盡的寵溺與心疼……
至於永琪嘛,如同他自己所說,本就是一個意誌不怎麼堅定的享樂主義者。所以從推拒到迎合似乎也沒經過什麼掙紮。看到某人一副欲火焚身又怕傷到自己而盡力隱忍的模樣,他就心疼了,幹脆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了,任君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