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困的厲害,完全不知道長安在說什麼。
“算了,沒事。”
“好了,我再重複一遍……”
“我知道了……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不要隨便跟別人走,有事找你或者長安,實在不行把大氅披上原地蹲下,黃昏鍾響的時候一定不能落單,實在沒有辦法依舊拿大氅披著原地蹲下……我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之前沒發現,良夏真的很嘮叨,這句話他已經反複嘮叨了無數遍,硬生生的把我將睡著了,他竟然還在重複,到最後,我隻能搶斷他的話,他才不甘心的將做好的午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兩個,一人一份,拿著再走。”
“……是,保姆夏夏。”
我又打了一個哈欠,拎著書包拿著飯盒,一臉睡不醒的樣子,站在長安和良夏的身後。隨著良夏使用快捷鑰匙打開門,幾乎隻用了一步,我們就直接穿到了校園裏。直到被良夏和長安兩位左右護法送到了班導麵前,他們兩個才離開我的身邊。
“喲,新生,終於見到你了。”
班導一頭月色的長發,身材高挑纖細,一對大大的胸部觸目驚心,甚至白色的直裾深衣都無法完全遮擋住它們,皇老師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叫皇若葉,很高興見到你。”
“我叫穀雨,老師你好。”
“我看看……你是一級入學生,對吧?”
我點了點頭。
“雖然理論上應該是有一級生班,不過呢,好像今年就隻有你這麼一個一級生,正好你的課又全部是我帶的,那我們就嚐試點不一樣的上課方式吧。”
“……皇老師,是不是……一級生……非常差啊……”
“呀,穀雨,我聽說你是在人類學校念到三年級才轉學進來的?”
看著我心情沮喪的樣子,皇老師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溫柔的向我解釋道,
“雖然使用的說法很像,但是不一樣哦,我們所謂的一級生啊,指的是那些不會使用靈力,且沒有任何關於式術知識的孩子。我們這裏絕大多數的孩子的式術啟蒙都是來自父母,所以一般都是從二級開始教的,我聽說了一點你的過去,這不是你的錯,沒關係的,你父母沒來得及教你的,我會全部教給你的,放心好了,不用半年,就可以跟上大家的腳步了。”
因為隻有我一個學生,學校甚至都沒有給我準備教室,皇老師倒也樂得把我隨身攜帶,平日裏我自己看書,不懂的地方隻要抬頭,皇老師就可以回答我。就這樣,我每天跟她,幾乎寸步不離的,甚至當她給高年級生上藥材課,我也幫她拿著課本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喂,就是這個人吧?”
“……恩,就是她。”
因為被其他老師喊走,我得到許可後,獨自一人走在回皇老師辦公室的路上。原來覺得術課已經天方夜譚,沒想到連藥材課都那麼與眾不同。話說把人參娃娃切片榨汁,會不會算是謀殺啊……
我這樣想著,一不留神,便錯過了迎麵走來的幾個學生。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下意識的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遲疑了兩秒,我幾乎撒腿就跑,然而還是遲了一步,立刻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如同孫猴子被壓五指山下一般,動彈不得。
“剛才!看到我們了為什麼不行禮?!啊?!這麼沒規矩啊?!還逃,叫你逃,叫你逃!”
身後有幾個人痞裏痞氣的走了過來,為首的,先是一腳踢在我的腦袋上,隨後又一腳踩在我臉上,用力的朝地裏碾了碾,
“聽說你很囂張嗎?第一天就鬧得學生會雞犬不寧,是吧,仗著背後有人是吧,不就是個惡童嗎?!離開了他那個老不死的師傅,他算個屁!就他那個小雜/種,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插手學生會,他也不看看他是老幾!”
我整個人幾乎都要被埋進土裏,不僅是腦袋上,背上也被踢了好幾腳,疼得我眼淚星直冒。我這好好的在路上走著,雖說我確實沒有打招呼,但是這番發火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不過考慮我完全打不過對方,再者我一旦反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恐怕被苛責的還是自己,得不償失。
兩相權宜之下,我隻好咬緊牙關,悶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