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說,想和你談談三六的事兒呢?”
“沒興趣。”
“你們不是好姐妹嗎?”
“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嗯,如果用一句確切的話來形容,那麼,應該說……我們倆個眼神交會,空中隱約可見滋滋啦啦劈啪作響的電流火花。
三七靠在那裏,懶洋洋的笑:“要是我說,她就快死了,你覺得有點關係沒有?”
我眯起眼,衡量她這話有幾分真幾分詐。
“三六早年和我在一起,她的命門要害是何處,我最清楚。前些日子你新婚大喜,你就不奇怪,為什麼她沒有去向你道賀嗎?或者,我換個問法兒,你現在還有她的消息嗎?”
說到新婚大喜幾個字,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
聽起來,好象我被威脅了?三六被她拿住了?
我眨眨眼,難道她下句話是讓我離開鳳宜,然後她放三六一條生路?
結果她果然說:“你離開,我放她一條生路。”
我默然無語。
我認真考慮自己要不要去兼職算命。
“怎麼樣?你不是最重義氣的嗎?三六還和你感情那麼好,為了她,放棄你現在的這些身外之物,你不會不肯吧?”
我覺得我們簡直象是在演三流言情劇,三七是惡毒而妖美的女反派,我是蠢鈍善良小白女主角——事實上,不是象,就是。
“你有證據吧。”我問她。
“證據?”
“你說三六在你手裏,總得有一兩樣能證明的東西吧?”
“我的話就是證明。”
我嗤的笑了一聲。
三七一點不急不惱,看起來有足夠的耐心,還有篤定。
三六真在她手上?
我告訴自己,得鎮定。
在她麵前露出慌亂緊張來對我,對事情可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她緩緩走近,我全神戒備起來。
她湊過來低聲說:“你以為鳳王和你成親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喜歡你這隻蜘蛛?”
我轉過頭,她卻已經走開了。
呸,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我真很想學潑婦作派,往她離開那方向狠狠吐一口痰。
不過心慢慢的發沉,發重,一直朝下墜。
三六,真的被她……
如果她拿出什麼憑據來,我大概也不會信。
可她偏偏沒拿——我心裏的疑惑反而更重。
如果三六真落到她手裏,我當然也不會傻到相信,我離開鳳宜,她就會放了三六,就是三五歲的小孩兒,恐怕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真是一團亂!
又不能全不當真。萬一三六在她手裏呢?我要是置之不理,三六可就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那可,那可不成!三七這臭娘們說不定會把她先“嗶——”再“嗶————”最後“嗶——”。
我抓抓頭發,覺得實在太苦惱了。
去和鳳宜商量一下比較好,我自己實在想不出什麼對策來。
走了兩步,我卻又停下了腳步來,掉頭往回走!
差點忘了,這不正有一個掉光了毛的線索正在養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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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闕宮看起來和其他宮室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宮門口有一雙對稱的石雕,守衛是水晶宮的,魔宮的人把守在內院門口。我隱了身形跟在紅蕊之後,她穿過一道道門戶,經過回廊和花園,一個穿碧綢衣裙,皮膚白皙的女子從裏麵出來,一看到她,臉色有些驚異,過來拉著她的袖子閃身站到柱子後麵的陰影裏頭:“你怎麼來了?”她又朝後麵看了幾眼:“不是已經和你說了,你中的毒會給你想辦法麼?你居然大白天就過來,讓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