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低聲說:“不用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安慰我,還是在寬自己的心。
他扳過我的臉,嘴唇壓上來。
我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感覺他的唇比任何時候都熱。
心裏隱約的恐懼壓也壓不住,藏也藏不嚴。似乎鬆一鬆手,就要永遠失去他。
他也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我們兩個簡直不象夫妻,象是在偷情似的,我的手伸進他的中衣裏頭,急切的撫摸。
他低聲咕噥了句什麼,聽不清。這時候,聽不聽清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耳鬢廝磨,狂戀情熱。
以前總是覺得放不開,要麼就閉著眼,放帳子,要麼就要吹掉燈。
我總點害怕鳳宜的目光,他太好,相形之下,我就太平庸了。
可是現在卻完全管不了那些,他覆在我身上,我扳著他的肩膀,翻過來壓在他身上,沒頭沒腦的亂啃他的脖子肩膀。
鳳宜的呼吸一下就亂了。
他的耳朵比別處要敏感,可是之前我不知道他竟然敏感到這個地步,一點輕微和磨蹭吮吻,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了。
我有一種惡狼撲羊大逞****的錯位感……怎麼著咱也是個妖啊,別的壞事做不了,這種推倒的勾當,有空時倒不妨多來幾次,嗯,多多益善。
木床咯吱咯吱的響起來,我緊緊盯著鳳宜泛起紅暈的絕麗麵龐,眼都舍不得眨。
就象春天裏綻放的桃花梨花,****紅暈,說不出的動人。
這麼折騰一番,早上當然起晚了。
他替我梳頭的時候,手就停在那兒。我覺得臉上微微有點熱,從鏡子裏看他,鳳宜拿著牙梳,也衝我微微一笑。
“怎麼了?”
這一綹半天不給我梳上。
他俯下身在我臉頰邊親了下:“換件衣服,咱們出門去。”
“哦,好。”
他給我拿了一件紫色的褂裙出來,束腰帶的時候,他本來已經扣上,又解開來,鬆了約摸一寸,再重新係上。
我也沒別的優點,也就腰身還算苗條,平時都習慣把腰帶係緊一點,鳳宜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帶我去的地方,卻不是什麼踏青尋春的風景名勝——好吧,名勝也勉強算得上。蜀山天下秀,也是挺有名的。
不過對妖精們來說,這裏可是大凶之地啊。
天晴的很好,風軟日和,浮雲飛快的掠過大地,雲影投映在山巒原野間,隨風而動。
我們停在山門之外,裏麵已經有穿著白青相間道袍的道士迎出來。
“鳳王伉儷駕臨,敝門上下俱感榮幸。還請入內奉茶。”
“洪掌門客氣了。今天不請自來,是有一事不解。”
“鳳王請講。”
那人看起來一團和氣,但眉宇間有深重的憂色。
“三百多年前桃花觀之變後,蜀山的紫青雙劍,是否都失落了?”
那人微微愕然,不過仍然點頭:“正是。這些年來始終沒有查找到下落。鳳王今日怎麼會忽然提起此事?”
我轉頭看鳳宜。
難道他是懷疑,我夢中的那滅頂浩劫,是紫青雙劍搞的鬼?
對……我怎麼沒想到。
我是曾經目睹,曾經親身體會了紫青雙劍合璧的巨大威力的!在這個沒有核武器的世界,那威力可以說是……無以倫比的強大了。
青風道士和魔君拚命之後,魔君據說是還活著,不知道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