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和寶玉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戲台,時不時的說笑幾句,夥計端著果盤滿臉笑靨地來到賈璉的桌前,“二爺這是剛剛運來的水果,您嚐嚐鮮!”
“放這吧,今個的戲班子是你們剛找來的?聽著比上次的好多了。”賈璉目光仍停留在戲台上唱小旦的戲子身上,唇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小旦長得還挺標致的。
夥計眼眼珠子咕嚕一轉便明白了賈璉的意思,俯身來到賈璉的身邊小聲說道:“二爺要是有興趣?小的讓他晚上伺候您!”這賈家的璉二爺可是個闊綽的主,爺伸出手從手指封裏掉下來的銀子都夠他們活上好一陣子,自是恨不得能攀上這個高枝從中謀些小利。
“哦?你說的是真的?可別虎我,小心把你的腦袋揪下來!”賈璉眯緊雙眼唇角銜著邪邪的笑,低聲說道,可這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再次瞥向戲台上的小旦,這身段這扮相還真是有幾分勾人攝魂。
寶玉看著麵前小聲嘀咕的兩個人,從這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說的絕非好事,瞥了眼戲台上正唱的熱鬧的貴妃醉酒,嬉笑地詢問道:“二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呢,還背著我?!”賈璉不會是看上這小戲子了吧?這到是同原著中的人物性格十分的吻合,好色風流而且是男女通吃。
賈璉清了清嗓子看向寶玉,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孩子不要亂問,喝你的茶。”他竟一時間忘記身邊還有個拖油瓶,微微皺了下眉心得先把這小爺送回去。心有點癢癢,抬手叫過身邊弓身等候的夥計,附耳低聲說道:“散了場我來接人,你小子把事給爺辦明白,若是……”
“爺放心,若是不成你就揪了小的腦袋當球踢!”夥計拍著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寶玉被晾在了一邊,著實覺得無趣,從桌上抓起一把花生扒著吃了起來,可就在他回頭四處張望之時,發現有兩個年青人正看向他們這邊。當他的目光對上時,他們又低下了頭,裝做若無其事地閑聊著。
‘這兩個人好奇怪,一身男裝打扮,可長得有點娘,難道這古代也盛產偽娘?’寶玉撇撇嘴角,急忙將目光收回,身上早已起了一層子的雞皮疙瘩。
“看清了嗎?是他?”兩個年青人中的一個低頭喝著茶小聲問道。
“是,不會認錯的,我記得去府上時碰到過一次,沒聽剛剛的夥計叫他璉二爺嗎!”
“你一會去把那個夥計給我叫過來!”年青人冷哼一聲,瞥了眼正同夥計低頭耳語之人。
“是!”高個的年青人站起身將夥計叫到了過來,“我家公子找你問話!”
夥計賠笑地屁顛屁顛地來到坐在桌前的年輕人麵前,笑著說道:“公子有何吩咐?!”看這公子的打扮就像個有錢的主,可得仔細的招呼著。
“我來問你,剛剛那位璉二爺同你說了些什麼?”年輕人沉著聲音問道。
“這……這……小的不好說。”夥計似乎顯得有些尷尬。
年輕衝站在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隻見剛剛高個的年輕人從懷中掏出一塊銀子放到了桌子上,“現在能說了吧。”
夥計見銀子,眼睛裏登時冒出了綠光,伸一把將銀子緊緊握在手心裏,連忙揣到懷裏俯下身小聲說道:“璉二爺看上了那個小戲子,想尋點樂子。”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說出來還有銀子拿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有幾個不好這口?
“小戲子?!”年青人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冷笑,眼簾微挑看向不遠處的賈璉,心中不由冷笑一聲,真是空有一副好相貌原也是個好色的主,“爺也看上了那小戲子,也要今晚包他出場,璉二爺出多少銀子我出雙倍的!”
“啊?爺,這……這可真的有點難辦,不然明個行不行?”夥計這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了,今個這是怎麼了?都和這小戲子扛上了。璉二爺可不是好惹的主,可這在前的小爺估麼著也不是善茬!
“難辦什麼?當然是價高者得!”年青人冷冷地說著。
“爺,這樣小的著實的難辦,要不您賞個臉明個成嗎?”夥計原本堆滿笑容的臉,此時是愁容滿麵,他隻不過是個夥計幫人拉拉皮條,可是一個主都不敢得罪的,人家抬抬手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呸!我家爺賞你的臉?你配嗎!”高個年青人啐了口唾沫,低罵道,“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再說話!”
“是,是,小的說錯話了該打該打!”夥計抬起手就朝自己的臉上打了幾巴掌,隨後賠笑地說道:“爺,您解氣了嗎?若是沒解氣小的接著打!”舉起手作出仍要繼續打的姿勢。
“行了,行了,別在這時礙眼了,快去給爺辦事去。”年青人微微皺了下眉,擺了擺手說道。
夥計看了眼坐著的年青人,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瞪著他的人,最後隻得悻悻地轉身來到賈璉的桌前,“二爺,和您商量個事成嗎?”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他今個是走財運還是走黴運啊!
賈璉瞥了眼夥計,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你小子不是又想加價吧?!”這幫狗崽子們成天變得發想騙他的銀子,隻不過是個小戲子還想要多少的銀子。
“不是的,不是的爺。”夥計伸手撓了撓頭,窘迫地說道:“二爺您看到那這兩位小爺了嗎?他們今個也要這小戲子,還說要出你二倍的價錢,我說他已經被二爺您給包了,可是那小爺不依非要今個帶人走。”
“哼,這總要有個先來後道吧。”賈璉臉上隱隱地帶著怒氣,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二人,怒喝道。竟然敢同他璉二爺爭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長那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