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
夜幕下的寧國府看似寂靜,可在某些地方卻不安寧,賈珍手拿藤條怒視著跪在地上的尤氏,低罵道:“好你個賤人竟然敢背著老爺我私自行事,你是不是覺得你生了蓉兒便在府裏有了撐腰的硬氣了?!我告訴你,若是你安守本份我還念在你是蓉兒娘的份上留著你讓你作這個太太,若是你惹老爺我生氣,就帶著你那窮娘還有你那兩個妹子給我滾出寧國府!”
尤氏顫巍巍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哽咽哭泣著,喏喏地說道:“老爺息怒,我知道錯了,必不會再惹老爺生氣!”身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如火燒一般,本以為嫁入寧國府會過上安逸的日子,可是從她嫁進府的第一天起,就活在戰戰兢兢的恐懼之中。
娘勸她說已為人(妻)就要恪盡婦道,凡是都要忍字當頭,老爺雖說脾氣火爆可是總算給了她們一個棲息安身的地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替娘和兩個妹妹著想。而她天生性子又弱每每麵對老爺的時候都隻有挨罵、挨打的份,連個不字也不敢說。
“哼,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否則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賈珍眯緊雙眼冷哼地說著,陰森恐怖的臉上帶著未退去的怒氣,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榆木疙瘩?床上像個木偶、床下像個麵瓜,一點也勾不起他的欲望,就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心煩。
“我記住了,不會再犯!”尤氏低著頭抽噎地說著,淚水早已打濕了衣襟,每次她稍有不從便會遭到一頓的毒打。公公在時隻顧修道煉丹視若無睹,兒子終日隻會同賈薔私混不知幹些什麼事情,娘對此也是無可奈何,而這種事情她是必不能同妹妹們說,那樣她更是無顏見人。
“哼!”賈珍將手中的藤條扔在了地上,轉身憤憤地就要離去,心中早就惦記著那若尤物般的尤二姐,膚若凝脂、麵若桃花,豐滿的身段透著股子風騷勁,越想越心癢腳下已不願在這多留半刻。
“老爺您要去哪?不在這歇息了嗎?”尤氏抬起頭看向正奪門而出的賈珍疑惑地問道,天已經這麼晚了老爺這是要去哪?
“我看你是還沒長記性,是不是老爺我的藤條打的不到時候!”賈珍啐了口唾沫鄙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尤氏,轉身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整天哭喪著張臉像是死了爹似的,半天連個屁也崩不出來,真是讓人厭煩不已。
尤氏看著大敞開的門癱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著,良久才緩緩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跪的生疼的腿,想要去把門關上可每走一步牽動著身上的傷痛,都讓她不由的皺緊眉心。咬著牙來到門前將門關好後,從小箱裏拿出摔傷藥坐到床邊脫下衣服一個人塗抹著藥。
一邊哭一邊上藥,她覺得心都快要碎了,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人前是風光的太太,可又有幾人知她所受的屈辱?若是隻為自己而活她斷不願苟延殘喘地活著,越想越心酸最後趴在枕頭上大哭了起來,然而她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用手捂著口讓淚水浸入枕中。若問這世上有誰知她苦,那也唯有這枕頭吧!
賈珍走出院門悄悄的來到尤二姐住的院子,他早就謀劃好了,在分院子時就把尤二姐安排在了最隱蔽最僻靜的西院,那裏下人少又靠角而且還有多條小路通向那裏,就是離開時也十分的方便。
來到門前輕輕扣門,接著裏麵的燈亮了,“誰啊這麼晚了?!”裏麵傳來一個嬌弱的聲音,纏綿入骨軟的讓人噬魂,真真是個嬌滴滴的美嬌娘。
賈珍並沒有出聲,而是接著連著扣了幾下門,待門插被抽掉門還未打開,他便一個猛推將門從外麵推開,接著閃身進到屋內反手便將門插好關上。
“老爺!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尤二姐驚恐地看向擋在門口的賈珍,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胸口的衣服不住地向後退。嬌媚的臉上已顯露出慌亂之色,這麼晚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若是傳出去了她還如何做人!
“嗬嗬,我的小美人你可想死老爺我了!”賈珍戳著手緊逼而上伸手就要去摟尤二姐,然向前一撲卻撲了個空,站起身一臉嬉笑地看向驚恐不已的人,笑著說道:“別怕,隻要你從了老爺,你要什麼老爺就給你什麼,就是你想當太太都成!”
“老爺你喝多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尤二姐慌忙地朝門口跑去,可還未跑至門前便被身後緊跟而上的賈珍抱住,“老爺,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尤二姐不住地蹬踹著,怎奈力氣懸殊掙紮了半天也沒有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