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 獄中偶遇人胤稹尋寶玉(1 / 2)

寶玉被關進一間囚牢,幽暗的牆上的壁火忽明忽暗,潮濕的氣味迎麵撲鼻而來,他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撇撇嘴挑眉在囚牢裏掃視一轉圍。突然發現在牆角裏坐著一個人,衣衫襤褸像是受過刑法,上麵帶著斑斑的血跡,心不由的一緊抬步緩緩朝那人走去,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兄弟?!”

片刻後那人緩緩抬起頭,伸手將擋在眼前的發絲開眯著又眼看向寶玉,用沙啞的聲說道:“我很像死人嗎?”隨即將頭倚靠在牆壁之上,痛苦地皺著眉調整了下姿勢,最後長長地吐了口氣,“看你的樣子像個富家子弟,怎麼也會被關到這種鬼地方?”

“別提了,這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寶玉聲音中帶著怒意,想起剛剛的事情就讓他氣憤不已,若是那小子是薛蟠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讓他知道這事的後果很嚴重,不過當務之急是得想個辦法從這裏逃出去,“你又是為何被關在這裏呢?”看這人的模樣像個讀書人。

“因為替百姓出頭,得罪了朝廷命官!你小子最好離我遠點,不然連累了你到時可別哭鼻子!”男人輕笑著說道,像這樣的公子哥必是貪生怕死之輩,挨不了幾下板子就得哭得屁滾尿流。

“你說話還真犀利,既然我和你被關在一起,那我必定是同你有相同之處!”寶玉饒有興趣地看向牆角裏的男人笑著說道,他十分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也許這對四爺有幫助,“我叫賈寶玉,兄台高姓大名?!”

“嗬嗬,你還有些骨氣!在下田文鏡!”男人唇邊揚起些許的笑意,眼中也不似先前的冷漠,似乎對於麵前的寶玉多了幾分好奇。

寶玉向田文鏡的方向湊了湊,東拉西拉的便同他聊起了天,“你是說任伯安他們是嗎?”聽著田文鏡的講述,不由的深深地歎了口氣,官場如此黑暗竟為了各自的利益而置百姓的生命於不顧。

“哼,這幫狗官是官官相護,百姓每日都有餓死的,可他們竟然袖手旁觀以沒有糧為借口拒不開倉賑災。”田文鏡越說越氣憤,雙手緊握成拳直擊向地麵發出悶響聲。

寶玉緊蹙著眉心輕咬著牙關,憤憤地說道:“田兄放心,這幫狗官總會有人來懲治的!”他現在是越來越渴望見到胤稹,心中躁動的心從醒來就沒有平靜過。他自認為不會為那個冷漠的阿哥而動心,可是當他在最危機的時刻所想到的人竟然會是他,唇角不由苦澀一笑原來這人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隻是他一直不敢直視罷了。

“懲治?!小兄弟你太天真了,這幫江南的官吏間都與朝廷的皇族有著密切的聯係,若是隻是官員間他們也不敢如此的囂張!”四文鏡冷冷一笑,若非有人在背後有人給他們這些官吏撐腰,這江南的官場也不會如此的混濁不堪。可說到懲治二字,真正能做到的恐怕是寥寥無幾吧,就算能懲治的又有幾個願意替百姓而得貴位高權重之人?!

寶玉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向滿臉不屑的田文鏡,緩緩地說道:“若是我說定有人能懲治這幫人你可敢與我打賭?!”他看得出麵前的這人有著一顆正義之心,他既然能因為替姓伸冤而被關進監牢,那必會願意協助胤稹清查江南貪墨案!看來這件倒黴的事情也不全是壞的,遇到田文鏡可謂是幫了胤稹一個忙,這回看這個冷漠的四爺還會不會總對他‘不屑一顧’!

田文鏡用一種困惑的目光看了看寶玉,最後唇角浮現出淡淡的憂慮,“若真能有人來清理這江南的官場,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那就算是要田文鏡的這條命,田文鏡也決無怨言!”

客棧

胤稹端坐於桌前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昭示著此時他內心的憤怒和焦慮,他太過疏忽了竟然讓他一個人去睡了,他就不該讓他離開他半步。劍眉怒視著在前跪著的年羹堯,低喝道:“我讓你把人看好,你可道好擅離職守把人弄丟了!”

“主子,奴才該死,請四爺給奴才點時間,奴才一定把賈公子毫發無損地帶回來,到那裏主子再治奴才的罪!”年羹堯恭敬地跪著他隻是出去解了下手,可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看來他們是從下船就被人盯上了。

“四哥,我看你就給亮工一次機會吧,若是他不能把人平安的帶回你再治他的罪!”

胤祥緊蹙著眉心看向胤稹,此時他的心裏也隱隱的擔憂,那小子不會功夫又被人擄走,必是凶多吉少,可是現在治年羹堯的罪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