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結果怎麼樣?有沒有事?”來到醫院後,胡閔問醫生。
一位年紀看起來有些大,戴著一副眼鏡的醫生(可能是專家,但胡閔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看著胡閔的化驗單,皺著眉頭看著胡閔說:“你有沒有感覺身體的不適?”
“嗯。去年我就感到全身發軟,頭暈頭痛而且刷牙時牙齦出血,並且經常出冷汗。”胡閔說。
“你以前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
“沒有。以前在頭暈時就去藥店買些感冒藥吃,但效果並不好。”
“其實你這並不是感冒。”老醫生鄭重地看著他說:“從你檢查血液的各項指數來看,你很可能患有類似白血病的症狀。”
“白血病??怎麼可能?”胡閔有些不相信地說。
“目前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得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醫生說。“我曾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類似這種病情的相關介紹。醫書上說,這種類似白血病的病症目前還沒有明確的醫學術語,所以被稱之為‘白血病之父’,意思就是說要比白血病更嚴重更難治療。這種病的症狀大體上跟白血病的症狀相似,但又並不一樣。病人在發病時全身發軟,使不出一點力氣。發病時間很不規律,有時一天發一兩次,有時隔天發,所以也很難捉摸。”
“那如果得了這種病還有救嗎?”胡閔急切地問。他擔心自己真的患有這種可怕的病,他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死去。
“目前世界上這種病的發病率很低,還沒有一種可以完全治好的療法。但如果住院接受化療及藥物的治療,說不定有所進展。”醫生說。
“得了這種病大概能活多久?”胡閔問。
“這個還說不清楚,可能兩年三年,可能一個月兩個月,也有可能是更短的時間。但你暫時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目前我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得了這種病,這還得做進一步的檢查。”醫生安慰著胡閔說。
後來醫生要求胡閔再做一次血液檢查。在走出醫院後,胡閔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他擔心自己真的可能患有被稱之為“白血病之父”的病。當然他也想過,現在的一些醫院,為了增加收入,將本來很平常很簡單的病情進行誇大,讓病人心裏產生壓力,進而從病人身上賺取更多的醫藥費。想到這,胡閔心裏重大的壓力才慢慢緩解了一些。
出了醫院,胡閔沒有回到住處,而是去了在臥室的窗戶裏可以看到的那座公園。其實那座公園看起來並不大,環境也沒有在南方時常去的那座公園的好。胡閔去時公園裏並沒幾個人,他在公園的走道上轉悠著,眼睛在搜索著自己現在的“窩”。搜索了好久,他終於在那幾幢漂亮的樓房中間夾著的一幢較舊的樓房裏看到那一扇窗戶。
中午,胡閔在外隨便吃了一點東西。這天他沒覺自己身體的不適,所以在吃完中飯後,他又去圖書館看了一下午的書。到下午五點左右回去的時候,韓潔沒有來。大概在晚上六點鍾左右,突然有人敲門,胡閔以為是韓潔來了,忙去開門,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胡閔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那男人微笑著並禮貌地對他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韓潔的朋友,姓方,我以前住這房子的。我現在來隻是想拿一件忘記拿的東西。我可以進來嗎?”
胡閔將門完全打開讓他進來。在方姓男人進來後,胡閔順便問他:“方先生,請問你租給我這房子一個月多少房租?”
方先生說:“哦,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是韓潔的朋友,我不會收你貴的。韓潔已經替你付清了三個月的房租。”
“已經替我付了三個月?”胡閔吃驚地問。
“是啊,她沒跟你說嗎?”方先生反問他。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方先生。”
“謝我幹嘛?我租給你可是收了錢的,要謝你去謝韓潔吧!不好意思,打擾了。”方先生拿走他要拿走的東西後,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等方先生走後,胡閔坐在書桌上寫了幾行字,然後他又想出去轉了轉。在街上經過電話亭時,他突然很想給韓清雪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跨進去。在無聊的轉了一條街後,胡閔就著昏暗的路燈回到了韓潔為他租的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