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地侵蝕著天空。原本明亮的天空染上了一絲黑色,隨著時間的推進,那一絲黑色完全的吞噬了這片天空,連一點點的光亮都不曾放過。黑夜來的是那麼突然,突然得讓人措手不及。
樹,在遠處朦朦朧朧,它筆直的堅挺著身軀。斷了的地方已經不知何時悄悄長出了嫩芽,那是新生的力量。讓人敬畏也讓人害怕,也許在來年它還是會不小心的被過往的人,或牛或其它不小心碰到而折斷。但它還是在堅持著那短短的、嫩綠嫩綠的新芽。它在堅持著它的堅持。
在樹的底下易風呆呆站在那動也沒動,他會在想著些什麼呢?或者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著什麼。直到有人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來
“小風,我們快回去。今晚是村裏的一個大節日,回去晚了準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了,走一起回去快點”一胖乎乎的男孩跑來到易風的身旁,他的呼吸因為跑步而變得有些急速。
胖子是易風在村裏玩得比較好的夥伴之一,平時老愛打抱不平。說得過分一點呢就是多管閑事。
有一次易風正和村裏的幾個男孩玩耍,記得那時候是比摔交的。論到易風和一位比他高的男孩摔,那男的那時候剛好壓在易風身上,還沒來得樂嗬幾秒。隻覺得天空一下子變得有些昏暗了,然後清晰的看到一布鞋正以每秒一百八十公裏的速度向他臉上飛奔。躲和不躲都是一樣,結局早已注定!當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淺淺的鞋印。後來那男孩大哭著跑回去要告訴自己的母親。
易風還清楚記得那一刻小小的胖子臉上一片蒼白,艱難的吞了幾口唾沫,傻愣傻愣站在那一動不動。每每想到這易風總忍不住笑起來,旁邊正和他一起回去的胖子奇怪問道,有什麼好笑的。易風搖搖頭,但臉上仍掩飾不住的笑意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夥”胖子手一抹鼻子不再理會。兩人的說話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漸漸散去,天空也不知何時多掛了個圓圓的、明亮明亮的月亮,月光很美很柔和。
等兩人趕回去的時候,村裏的人已經開始了每年一次的節日——仙舞節。這節日是他們村裏最重要的一個節日了。雖說是仙舞節但大家也就全村男女老少聚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家常,哪裏真會什麼舞。兩人本打算趁著人多偷偷摸摸溜進去,但很可惜被人發現了。易風剛微微抬起頭,便看到了自己父親正動也不動的瞪著自己看。一臉嚴肅的表情嚇得易風縮了一下脖子,他拉住了還正不斷低頭弓身往前竄的胖子。胖子一甩沒甩開再甩了一下還是沒甩開,胖子抬起頭順著易風目光看了過去,隻覺得身體僵硬了一下。慢慢的站直了身體,又再慢慢的轉過身,然後狂奔!
易風一愣隻好一個人向著父親走了過去。正當他準備抬頭解釋的時候,哪知卻早已沒有了父親的身影。易風安分的坐下來和大家一起吃飯。
易風父親也早已坐下來和大夥喝酒吃菜,隻吃了幾口。他就感覺味道似乎不是怎麼好了,但他卻見大夥每一個都吃得很香,隻好低頭繼續吃飯。
“這臭小子把我害得挑食,這小子倒也蠻有做廚師的天賦,要不以後送他去學學這方麵倒也是不錯的選擇”易風父親低聲自語著
“村長,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他向四方喊道“來大家一起喝一杯”說完舉起酒杯,全村人除了小孩都舉起了酒杯。女的則抿了一小口,男的大多一口就喝了下去
易風旁邊一年齡較小的孩子問著他母親“娘,為什麼每年我們都要來這個地方吃飯呢,在家吃飯不是更暖和一點嗎”
聽到小孩的問話,這一桌中年紀最大的一白胡子老人爽郎的一笑,手撫了撫那頗長的胡須,眼含笑意替他母親答道。
“我們每年都有這樣的一次節日,因為這是我們最主要的一個節日——仙舞節,想聽故事嗎”老人笑著問小孩,幾個小孩齊聲喊“想”老人滿意的點點頭開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