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公爵府
納蘭府貴為皇親國戚,其淵源可追溯到二百年前,在建國初期,其祖輩之人便與皇家之人是至交。二百年風雲變遷,納蘭府為皇家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在皇家政變時期,納蘭府勇挫銳敵,力挽狂瀾,強力擁護明主上位,其豐功偉績一時無兩。
然而在安定時期,納蘭府急流勇退,果決地退出了政壇,其魄力無人可比。皇家為感恩納蘭府的功績,特封公爵爵位,世襲延續;更有,一柄尚方寶劍永遠的留在了納蘭府,直達天聽,政壇百官無不敬畏。
盡管納蘭府不再理會朝政,但是納蘭府的一名格格卻嫁入了皇家;皇城的禁衛軍副將,同樣也是納蘭府的人在任職。
視線進入納蘭府,在納蘭府實行了韜光養晦的策略以後,如今的納蘭府已從曾經的占地上萬畝,縮減到了如今的幾百畝。雖地域麵積減少了很多,但是其布置富麗堂皇,庭院大方得體——畢竟納蘭府是皇親國戚,其構造建築自然不會太過平凡。
在諾大的庭院的西方位置,有一片竹林,環境幽雅,一座閣樓在竹林中拔地而起,在閣樓的前麵流淌過一溪清水,一架水車橫架在溪水中,不時有清亮的琴音從閣樓中傳響出來……設計典雅,溫馨。
“啪!”
“啪!”
兩聲響亮的耳光驟然從閣樓裏麵傳出來,驚飛了一扇窗台上的兩隻畫眉,閣樓中的琴聲也瞬間停止了。
在閣樓裏,一位風韻尚存的婦人眉目含煞,她的眼睛精光閃耀,一圈不穩定的氣息環繞在她的身周,在她的麵前,則是並排跪著一對金童玉女,他們正是從平陽城趕回來的金童玉鳳。
“桂麽麽饒命啊,還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金童和玉鳳完全沒有了驕傲的神色,他們跪倒在婦人的腳下,語音謙卑,眼神中充滿了懇請之意。
“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看到,你們枉稱是納蘭府的人!”
不怪桂麽麽怒發衝冠,她能夠預料到金童玉鳳在外時的驕傲姿態,畢竟納蘭府非同尋常,年輕人有一些倨傲的心態,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倨傲歸倨傲,他們竟然把姬無命托付的天蠶絲弄丟了,這樣的一件賠償之物找不回來,就等同容情小姐的蝴蝶玉再也沒有了下落。
納蘭府貴為皇親,也與許多修煉界中的人關係匪淺,因此家丁家將的人員都必須身懷武藝。金童玉鳳失竊了天蠶絲,還沒有見到行竊者,這樣的事件必將有損納蘭府的顏麵。
“桂姨,出了什麼事?”
一陣清新之氣率先從二樓彌漫而出,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嫋嫋走下了樓梯,她的步伐輕盈,儀態俊雅……一襲長發如瀑垂懸腰際,她身穿潔白的衣衫,體態清秀,一層麵紗覆蓋了她的麵頰,一雙丹鳳眼睛明亮、清澈。
“小姐,蝴蝶玉被姬無命弄丟了,可是他所賠償的兩根天蠶絲卻被金童玉鳳遺失了,更可氣的是,他們兩個居然沒看到行竊者的蹤跡。”桂麽麽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金童玉鳳,開口說道。
“容情小姐開恩啊,我們遇到了詭詐的神偷,他化身成了一陣妖異的旋風,我們防不勝防……”金童玉鳳痛哭流涕,平生第一次恨透了神偷,更是連帶著自然界中的旋風也被他們給恨上了。
“你們快起來吧,天蠶絲遺失了就算了,那些終究是身外之物,你們別再自責了……桂姨,我去看看家祖。”
容情的麵部被紗巾遮擋,叫人難以看到她的神色變化,不過驟然聞聽到蝴蝶玉真的丟了,她的眼睛中還是閃現過了一絲黯然之色,她拉起了跪倒在地上的金童玉鳳,之後走出了閣樓。
桂麽麽淩厲地瞪了一眼金童玉鳳,她望著容情離去的背影,一時也感到心情五味雜陳。蝴蝶玉是容情的師門之玉,是藍蝶仙師特意贈送容情的成親之物。
然而,蝴蝶玉雖遺失了,還是有找回來的可能。可是,在容情小姐的心中,卻是有著化不開的憂愁——與容情結親的含門含笑,他卻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容情默然的走在庭院中,蝴蝶在花叢中翩翩飛舞、百靈鳥在枝頭歡唱,這些仍然不能令她的心情起色,偶爾遇到了家丁經過,她也僅是稍稍點頭示意。
她的心情陰鬱,昏暗的心境難以迸現喜人的亮光。
在十五年前,那次在家祖的帶領下,年幼的容情去往青州城的含門,在含門中,她居然奇跡一般的與一名天才少年產生了精神感應,那是一種精神靈魂的碰撞,兩個幼小的魂靈水**融,圓潤的產生了共鳴。
在那一瞬間,她與那一個少年皆有惺惺相惜的感受,他們的精神同共振,心跳同脈動;他們彼此好似看到了對方從前的經曆,一點一滴都是那麼的清晰……她閉上雙眼,就能感到被一圈溫暖所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