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真的分掉了。杜啟濤從這個房間裏,拿走了所有屬於他的一切東西,隻留一個空蕩蕩的,裝著安月一個人記憶與物什的房子。
安月再也沒有見過杜啟濤,即便上學的路上兩人遇到了,杜啟濤也會默默的避開,他甚至連一個正麵的表情也不願意施舍予她。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們?安月想,曾經愛的如膠似漆,分手以後呢,又斷的幹脆果敢,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在一起過,哪怕隻有一天。
這天,安月在家裏吃飯,吃著吃著,她就想起了杜啟濤,其實那個男人他是真的不錯,於是,安月就給杜啟濤發去了一條短信:嗨~在幹嘛?
但杜啟濤沒有回複。其實他是看到了的,他站在洗衣機前麵,啟動,程序,漂洗,倒洗衣粉,消毒液,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完美而自然,他其實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看一下安月的短信,但他偏偏沒有。
他非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自己來到電視機前麵,把電視打開,音量調到很大,這才開始沉默的欣賞著安月的信息。是的,欣賞。他沒打算回複。
我們還在冷戰,你不知道嗎。他其實在短信裏麵寫了很多條信息:為什麼你還要來煩我。
但他沒有發送出去,他沒打算回複,隻是寫的好看,慰籍一下自己憤怒悲傷的心情。失戀的男人,思想總是那麼的讓人不能理解。
“乓乓乓!”外麵有人敲響了杜啟濤家裏的房門,他轉過腦袋,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不是很情願的起身來到了房門前麵,扭動把鎖,打開,見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
那女人表情不是很好的對杜啟濤說:“先生,麻煩你將你們家的電視機聲音關小一點,好吵,我兒子都不能寫作業了。”
原來是這樣,杜啟濤了然的點了點頭:“好的,謝謝,我知道了,這就關小。”
他關上房門,果然聽話的拿起了遙控器,隻是他沒有關小,而是直接把電視關掉了,他躺在床上,一天又一天,行屍走肉似的,喝了很多啤酒,抽了很多支香煙。
他思念前女友,他思念自己的“老婆”,他思念安月,一天又一天,從來都沒有過這麼的思念。那個該死的女人,擾人心神。
杜啟濤給安月打了一個電話。
安月其實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把那個電話接下來,可是她沒有接,她在燒火,她在做飯,手機就躺在她的荷包兜裏,靜靜的躺著。
安月曾經把它掏出來過,見是杜啟濤的電話,想了很久,依然沒有去接。
“哼哼哼哼哼~啦啦啦啦啦~月亮依舊停在曠野上~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長~”一遍又一遍的鈴聲,好像催命符一般,不停的傳來。
安月始終沒有肯接,但杜啟濤並不放棄。
他打不通安月的手機,幹脆直接出門叫了個摩的,他說:“去元野路平安小區。”
然而到了地址他才知道,從他離開的那一天起,安月就走了,如他一樣,帶走了那個房間屬於自己的所有記憶與物什,隻留下一個空蕩蕩等著隨時被人退租的空房。
杜啟濤哭笑不得,他又給安月打了個電話:“你沒住在這裏?我以為你會留下。”
安月接通電話以後,沉默了很久,隻輕輕留下一句:“我們已經分手了。”然後她掛斷電話,如此的決絕。
杜啟濤於是就在心裏想:分手也好,反正性格不合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