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
他突然感覺唐僧對自己笑了一下。
這感覺非常不對,因為他不叫悟空,他叫——對了,他叫什麼呢?
他隻記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座電影院裏。旁邊有一個妞,對了,那妞她叫什麼呢,好像今早還睡在一起的。
“猴哥——”
他突然又聽見了一聲叫喚,模模糊糊一看卻是那個著名死豬。
這感覺非常非常不對了。印象中,這肥的跟一頭真正死豬一樣的豬悟能,不是已經早就不耐煩地走了嗎。去哪兒,高老莊?鬼才知道。
“師兄——”
唔,是沙僧。這哥們還靠譜,一路肩扛手提任勞任怨,如今終於可以卸下挑子喘口氣了。話說沙僧老弟,從銀幕下來,你準備幹點啥呢,還跟老佛爺打工麼,苦哈哈的差事啊!
等等,既然每個人都叫了一聲,應該還有一位。對吧,不能因為人家現在還是一頭牲口,就不公平地對待人家。
再說了,衣冠**,衣冠**嘛,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罵你,也沒有罵他,我是在罵我自己。
“悟空,你怎麼回事,總是不聽為師之言,是不是又跟哪個妖精對上眼了。不行一棒子打死他,我也好念念緊箍咒過把癮。好久好久了,為師都沒有這樣**你!”
聽聽,聽聽,哥們,都聽見吧,我師父叫我打死你們!
那緊箍咒,很牛嗎?
你說他還是個人嗎?
沒看見門口坐一個警察,前排左三坐一個警察。哦當然了,他倆也沒閑著,一人摟著一個妞。有一個還是洋妞。
“師兄,你到底走不走?”
哦,沙師弟呀,走哇,當然要走啊,這又不是夜場。不過你別這眼神看我呀,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把拉著我,誰知道你要帶我去哪兒!第一監獄咱指定不去,第二喝酒也是肯定不去,都這個點兒了。第三嘛,還沒想好,反正你是從來不泡-妞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是不是那些演員,突然從銀幕上跑下來逗我玩吧?
啥,什麼真的假的。真的是我在看電影,假的是你們。
對了,你們誰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我叫悟空?別逗了,小心他半夜真的到夢裏給你一金箍棒!反正,反正那唐朝和尚已經立地成佛,緊箍咒都還給觀音姐姐了。
“悟空,立地成佛我就不是你師父了?真是沒良心的,枉我千裏萬裏迢迢去那五行山上,爬高爬低地去揭紙條。又一路不辭辛勞言傳身教地帶著你,讓你結交這妖精,那妖怪的。”
“喂喂喂,悟空,你別跑哇,就咱倆成佛了,他們哥仨兒隻不過是一個羅漢果位,吾師徒二人是不是一起去瞧瞧他們。”
“悟空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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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老佛爺的,我叫悟空,我叫悟空嗎?
他終於一個人跑掉了,叼著煙卷開始快樂地在大街上溜達。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光,才是最美麗的時光。
媽媽的,不是嗎?我不叫悟空,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滋溜一聲,一輛的士停了下來。
窗口探出一張小臉蛋,媽媽的,不是胡子拉碴的的哥呀。瞧這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給誰看呢?
“給你呀,小帥哥,打車嗎?”
“不打,”老子正遛彎呢,在月亮下麵,多美呀。
“打一個唄,”說得跟那啥似的,“小帥哥,一晚上都沒拉到一個人,我都要哭了。”我去,你當自己是拉客呀!
“那,那借個火總可以吧?”
“不借——”
以為是個男人都傻呀,露出一對大白兔。看得著摸不著,摸得著吃不著,吃得著那啥不著,那啥不著老子何必呢。
“哎他老佛爺個大腿的,你上不上來!”
耶,翻臉了,當自己真女漢子是吧?
唉唉唉,你真動手呀,老子是好男不跟女鬥,當然妖精除外。所以,再不住手,老子真的要掏棍子了!
“你掏,你掏哇,他老佛爺個大腿的,現在終於承認你有棍子了?”
老子才不呢,這棍子掏出來,明天就得進局子。
“不進是吧,他老佛爺大腿的,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道強光閃過,悟空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發現自己坐到了出租車後座上。
這妞,特異功能者吧?
既然碰到真的女漢子,那男漢子最好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就打她一次車又怎樣。不信她繞城一周,要老子刷爆信用卡。
耶,不對呀,姐姐,我說你這是往哪兒開呀?
嗚嗚嗚,姐姐好彪悍,一秒鍾便成了一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