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與雷誌並排走來,想來此人就是那廣東玉石大王池善旗了,寸板頭,濃眉大眼,寬厚的嘴唇夾著一隻燃著的香煙,表情很是平淡。
池令行與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彪形大漢跟在他老爸身後,那大漢一身黑衣褲、黑皮鞋再加上一副墨鏡,手裏提著一隻精致的銀色保險箱,就差臉上寫著“保鏢”二字了。
在會客室那寬大的沙發上坐定後,眾人略一寒暄就直奔主題了。
“雷老板,你趕緊把那‘普天同慶’請出來讓我開開眼吧,茶就等會再品了。”這池善旗也是個直性子的人啊。
“嗬嗬,我這不是擔心池老板坐車勞累吧,既然如此,請稍候。”雷誌笑道,示意趙嫣然把茶具移到一邊去。
待到那尊玉雕從大硬木盒裏取出擺在池善旗麵前的茶幾上時,豔麗的色彩、精美的造型、精湛的雕工,果然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取來放大鏡仔細驗看後坐回座位,倒也看不出他的臉上有什麼神情變化。
“雷老板,你這‘普天同慶’確實是個寶貝,不過嘛,既然你想用它來交換我的玉石,我也要讓你看過我的東西再作評判了。”池善旗微微一笑後說道,隨後朝那保鏢示意了一眼,保鏢就把那銀色的保險箱平放在茶幾上打開,裏頭紅色的綢布中央鑲嵌著一個精美的小錦盒,取出後雙手捧著遞給了池善旗。
“雷老板請看。”池善旗掀開小錦盒的蓋子,掉轉了方向移向雷誌。
雷誌卻把目光轉向楊飛,楊飛則微笑著對他作了個請的手勢,早在大家剛坐下時楊飛就用神識探察了保鏢手裏的保險箱,確定了錦盒中的玉石確實是那虎魄,還探明了其內部的液態空間與小飛戒大致相當。
雷誌頗感好奇的用戴著白手套的手取出玉石,外觀已打磨光滑的比鵪鶉蛋略大些的白色玉石卻也不怎麼起眼,隻是在其內部有一個綠豆般大的封閉空間很是醒目,略一轉動就能發現裏麵那綠色物質果然如液體般緩緩流動,卻也很是神奇。
“池老板的收藏果然不凡,雷某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等稀奇玉石啊,可有什麼說法啊?”雷誌自然不知道這是何種玉石,他虛心請教道。
“哦,雷老板也不知道此玉的來曆,我也是機緣之下從一緬甸老友手上換得,隻是十多年過去了,我還沒找到能叫出此玉名字的人啊。”池善旗感歎道,楊飛聞言倒也奇怪這池善旗怎麼沒與楊天恩楊老爺子交往,楊天恩可是知道這是“虎魄”的啊,或許楊天恩也隻是從他師門那聽到隻言片語,沒曾想世間還真有這“玉之精髓”啊。
“池老板,不知你可認識四川的楊天恩楊老爺子?”楊飛突然問道。
“楊老爺子的大名自然曉得,他可是玉石界的前輩啊,隻是我這做晚輩的去拜訪過兩次都沒能見上一麵,很是遺憾啊,小兄弟可是楊老爺子的親友?”池善旗一聽楊飛發問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反問道。
“楊某隻是楊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如果池老板讓楊老爺子看到這塊玉石就好了,不過我倒也知道此玉名叫‘虎魄’。”楊飛微笑著回答道。
“‘虎魄’,我還真沒聽說過,那它可有什麼特別之處啊?”池善旗見其他幾人也都露出好奇之色,連忙追問道,這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對它的內部構造感興趣,想拿它做一枚戒指送給女朋友,所以就托雷老板四下找尋了。”楊飛笑道,他自然不會說出這“虎魄”的妙用來。
“哦,是這樣啊。”池善旗嗬嗬一笑,他自然不相信楊飛所說,既然楊天恩楊老爺子識得此玉,心下就感覺這“虎魄”必是珍稀至極之物,其用途或許世人還未發覺吧,當下就伸手取回玉石放入錦盒準備收起。
“池老板,你不想交換了嗎?”雷誌連忙問道,心下卻有些抱怨楊飛多此一舉,既然想要這玉石,何必又說出它的名字來,倒讓池善旗越發重視它了。
“雷老板,你也知道我有兩個女朋友,現在我手上隻有一枚戒指,所以想托你再找尋一個來,既然池老板無意交換,強求豈不掉了你那玉雕的價值,你看看我這枚戒指如何?”楊飛笑著安慰道,從口袋裏掏出小飛揚戒指遞給雷誌。
“咦,這就是用‘虎魄’製成的啊,看起來倒也精致,內部那空間同池老板的這塊大小相當啊,隻是顏色略有不同。”雷誌好奇的接過雪白無暇的戒指端詳著,由於戒指中的須彌空間陣法中充滿了濃鬱的真氣,楊飛這時隻是去除戒指上的隱匿陣法,須彌陣法自然能阻止真氣的外露,更何況還有一層防禦陣法,所以雷誌感覺不到其內部的龐大真氣,從外表看來也象液態般流轉,隻是顏色更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