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金南珠真的希望一睜開眼睛,發現這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但是耳邊傳來的是機器發出的嘀嘀嘀的聲音,房間裏不停的有人走來走去,都在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她感覺好痛,心好痛。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醫生,她一轉頭就能夠看到成俊的側臉。看著他戴在臉上的氧氣罩,她的眼淚又控製不住了。手握住了成俊的手,感受著他的體溫。

“他怎麼樣?”南珠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成俊。

醫生看了一眼古德曼,看到他點頭之後才開始報告南成俊的傷勢,“雖然中了幾槍,不過並沒有打中要害……”

“中槍了?”南珠聲音顫抖著問著。

醫生點點頭,“不過先生之所以沒有醒過來,隻要還是因為腦部的淤血。淤血壓迫了一部分視神經,可能會造成暫時性的失明,不過具體情況還要等先生醒過來才知道。”

“失明嗎?”金南珠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古德曼看著像是淚娃娃一樣的夫人,小心的安慰著,“這些都隻是暫時的,醫生已經研究了各種方案,等到主人醒過來,會根據情況進行治療的。”

趙敏兒想要進去,卻發現房間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她站在房間外麵,聽著裏麵的說話聲,猜測著少女的身份。是南成俊的妹妹嗎?看到所有人都對這個少女很熟悉的樣子。她剛才在下麵還聽到管家吩咐廚師做一些少女愛吃的菜。

南朗聽著屬下的報告,臉色沉得都能滴水了,“你的意思是說南成俊被人接走了嗎?我當時是怎麼吩咐的?格殺勿論,為什麼他還能活著?”

那個下屬的臉色一僵,“對不起……”

南朗一抬手,“我不想聽解釋,這次的計劃也不算是徹底的失敗。他中了三槍,就算是挺過來了,也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處理事務。這正是我們準備的機會,你去聯係一下南非的負責人,我要去一趟。”

屬下領命下去了。

南朗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緊皺的眉頭鬆了一下,“繼續看著,有任何事情給我電話。”

緊接著他又打了另一個電話,“事情可能已經敗露了,何明元被何賢帶走了……”

“別緊張,他現在的情況不明,就算是他清醒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將你怎麼樣。”

南朗最後皺著的一點兒眉頭也徹底的舒展開了,“我明白了。”

金南珠這幾天一直坐在成俊的床邊,瑪麗幾次端了食物進來,卻又完整的端了出去。

看著房間裏的兩個人,古德曼真的很想歎口氣,這些日子南朗的動作十分頻繁,顯然是知道了主人的情況。想到這裏,他的眼神一厲,看來這裏也該整頓一二了。

趙敏兒想要去看看南成俊,卻被保鏢攔在了樓梯上。

“趙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您不能上去。”保鏢麵無表情的、語調沒有任何變化的說著。

之前並沒有這樣的事情,趙敏兒不禁想到了那個少女,“我隻想去看看南先生,並沒有別的意思。”

保鏢搖搖頭,“這是何先生的意思,對不起!”

趙敏兒知道何賢是這些人的頭,南成俊沒有醒過來,這府邸的所有人都為這兩個人馬首是瞻。她也沒有想要硬闖的意思,轉身下樓了。

趙賢才端著一杯紅酒裝模作樣的晃悠著,“怎麼?被攔住了?”

趙敏兒點點頭。

趙賢才抬頭一眼自己的妹妹,“你不會真的泥足深陷了吧!敏兒,不是哥哥說你,這樣的人並不是咱們能夠招惹的起的。你看我手上的紅酒,這一瓶就要幾萬美金,之前不要說喝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但現在卻隨便喝,甚至就算我倒了也沒有說什麼。一是因為咱們的身份是南先生的救命恩人,二則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趙敏兒又何嚐不知道,隻是每當閉上眼睛的時候,南成俊的臉就在自己眼前晃悠,她想要控製自己的心,卻發現心早就不知蹤影了。她當然知道南成俊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但她已經踏入泥潭了,而且也不想出來。

“哥,你說那個少女是什麼人?會是那些人口中的夫人嗎?”趙敏兒猜到了自己之所以不能去看南成俊多半是和那個少女有關。

“夫人?她才幾歲啊,別忘了你哥是個醫生,她可能連20歲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夫人呢?不過多半是南先生的妹妹或者……未婚妻也說不定。”趙賢才倒不是嚇唬趙敏兒,而是有錢人家有個婚約什麼的並不稀奇,甚至可能是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