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確實打算讓枯炎成為李瑤的肉盾，在他的記憶中，枯炎根本就是不死的。
“大師，你就沒有什麼想要指點我的嗎？”秦牧想要臨陣磨刀，枯炎問道。
“就算是有，又能怎樣，修行不是一朝一夕，就算我現在為你灌頂，也不敵觸摸到了門檻了他。”大師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著。
不是枯炎不想，而是極光太強了，站在了凡塵的巔峰，再往上一步便是武者所謂的先天，也是修行者所謂的大門。
這似乎是一場已經注定好了結局的戰鬥。
“在很早的時候，我和你一樣熱血，總是相信自己，認為隻要信念不倒，那麼在這個世上就不會有人能夠打敗我，所以那時的我很好鬥，總喜歡找人挑戰，即使遇到實力比我超出很多的人，我也毫不畏懼，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很強，僅憑著氣息就能鎮壓我的真氣，但是那時的我毫不畏懼，依然拔劍，用盡全力揮出了當時最為璀璨的一劍，可惜無用，對方隻用了兩根手指截住了劍尖，而後重傷了我，我當時以為我要死，但是那人並沒有殺我，而是將我留在了身邊，給予我機會讓我隨時挑戰他，但是最後我還是敗了，所以我開始閉關，成就了現在的我。”
極光的步子很慢，像是在散步，不斷的輕吟著，似乎在回憶，然而身上的氣息卻是愈發的淩厲，每一步的邁出腳下都會綻放出一朵冰花，將地麵覆蓋的光滑如鏡。
不過多時，方圓數十丈的距離除了秦牧腳下，皆被寒冰所覆蓋。
此刻正值三月，而周圍的冰封對於初春的西漠來說極為的詭異，一股刺骨的寒冷滲入身體，秦牧體內的真氣受到寒冰之氣的影響運轉有些凝滯，而一旁的李瑤則是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
“想不到他的悟性居然如此之高，尚未邁進修者行列，便是已經觸摸到了一些天地規則，有了自己的域場。”
秦牧對於眼前突如其來的寒冰一無所知，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而一旁神色焦急的枯炎則是一語道破關鍵。
這正是極光領悟的天地規則。
雖然此刻的極光還沒有跨入修行者行列，然而卻也隻有一紙之隔，甚至比起那些剛邁進修行門檻的人來說還要強上一分，天際有巡天者巡視，而唯一能夠化解此次危難的枯炎不能出手，一向淡然的他也不免慌亂了起來。
“你是在告訴我，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很不錯的話，可惜你找錯人了。”秦牧強忍著想要搶先出手的衝動，冷冷的說道。
現在的極光看似隨意，然而卻讓秦牧找不出一絲的破綻，麵對著如此的高手，盲目出手隻會毫無用處，更何況極光氣勢已成。
“不，我是說，當一個人麵對著有著絕對實力的對手時，那些所謂的勇氣和信心都是沒有用處的，隻會害死自己，就如同現在的你。”
極光說完，原本的身體頓時變得模糊起來，消失在秦牧的視線中，然而在極光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一道光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這道光很快，很冷，也很奪目，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占據了秦牧的整個瞳孔。
“噗。”
一聲悶響，秦牧的胸膛瞬間出現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口，而極光的身形則是在他麵前浮現，不過一指的距離。
直到此時，秦牧終於明白了極光的名字的含義，在剛才的一瞬間，極光真的就隻是一道光，而人的速度又怎能快過這世上的流光，所以他敗了，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