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異變(1 / 2)

寧靜的燭火將大雄寶殿映照的燈火通明,最前方佛祖的塑像盤膝而坐,手捏佛印,雙目微閉,寧靜而祥和,大殿的兩旁分別樹立著數尊佛像,或慈眉善目,或麵目猙獰,兩個截然不同的氣息並存,卻又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了一起。

在大殿的中央,數十名僧人擊打著木魚,念著經文,透著古韻的禪唱,而在這些做功課的僧人後方,則是許多的世俗之人。

這些世俗之人既不念經也不敲打木魚,隻是盤膝而坐,聽著顫音,眉目祥和,身上的衣服與西漠的服飾截然不同,皆是南人。

然而真正讓秦牧吃驚的是,這些人身上明顯的透著一股隱晦的波動,這股波動強大無比,很顯然這些人皆是南唐的修道者。

“這怎麼可能?”秦牧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到傳來一陣疼痛,才發現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世人皆知,南唐與西漠看似平和,實則衝突頗大,皆源於信仰不同,修道者以己為尊,納天地為己用,不尊天地,而修佛者則是主張修來世,講輪回,以佛祖釋伽牟尼為尊,從而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修佛者體係,在西漠無論是修者還是凡人都信佛。

南唐以道門為主,百年之前便是開始禁佛,道門獨大,而在西漠也少有道教之人出現,而如今在這大雄寶殿,卻是出現如此大規模的修道之人,這無疑是顛覆了秦牧的認知。

“施主,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則是與我佛有緣。”一個僧人出現在旁邊,對著疑惑不已的秦牧的說道。

秦牧按照僧人的意思,在大雄寶殿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有些不明所以。

鬆香繚繞,禪聲嫋嫋,蘊含著一種洗滌浮塵的韻味,不過多時,秦牧的心便是沉靜了下來,如同其他人一般陷入了一種清淨之境。

漸漸的,那麼晦澀難懂的經文變得清晰,如同山間的清泉,潺潺而過,直如人心。

時間一晃而過,午夜時分,禪唱之聲停止,眾人從入定中醒來,對著前方的念經的僧人醒了一禮後,便是如同普通人一般退出了大雄寶殿,而後騰空而去。

“咦,這裏怎麼還有個小家夥?”就在秦牧也睜眼的時刻,一個人影站在了秦牧的麵前。

此人看起來很是年輕,比秦牧還要小一些,身著這身青袍,就這樣站在秦牧的身邊,眼神中透著異樣。

“你才是小家夥。”聽到眼前這個少年的話,秦牧頓時臉色鐵青,冷哼道。

“不過剛觸摸到修行的門檻而已,本公子已經是徹地境巔峰,你說你不是小家夥是什麼?”青袍少年圍著秦牧繞了幾圈,傲然道。

......

秦牧很是無語,沒想到居然被比自己還小的一個少年給嘲笑了,而且使用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你好像越界了吧。”

秦牧站起身,冷聲道,說完便是向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然而讓秦牧沒有預想到的是那名稱呼他為小家夥的少年居然很是纏人,一路上跟著他,一直到了他的廂房,而後大大咧咧的倒了一杯水喝下,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想不到你這個小家夥混的怎麼好,居然在這懸空寺能有一間廂房。”少年在床上不斷的打著滾,顯得很是興奮,像是從山野中走來,第一次見到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