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澤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顆小蘿卜頭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了百裏澤的眼前。
軟乎乎的小臉委屈地湊在一起,小鹿般的眼睛含著水霧,一副有人搶了他‘糖’的樣子。
而搶了他‘糖’的某個小東西,向他齜了齜牙,繼續賴在她娘親懷裏。
高墨玉憋住控訴的眼淚默默地在心裏想道,他比他小,就暫時把娘親讓出去一會兒好了!(親,你是搶不過,好吧!)
“皇上,是不是該進行審問了?”王虎在他左相舅舅眼光的示意下出聲道。
其他大臣早就在這大半個月時間小皇帝‘人生四味湯包’的敲打下,弄的無一人敢坑聲了。也就隻有王虎去押解高長麟,沒有受到百裏澤大半個月特別關愛的敢坑聲了。
隻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靜待皇上的關愛吧,眾大臣在心裏默。
“朕問你們什麼,你們說什麼!”百裏澤極其不情願地從月朝汐懷中出來,走回自己的專屬小太師椅上冷冷地對下麵二人命令道。
“是!”下麵二人忙點頭。
“你是何人?”百裏澤對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問道。
“草民是高長麟府中的管家陳青!”灰衣男子壓低了腰回答道。
“哦?我記得下級官員狀告上級官員是要先打三十大板,奴才狀告主子也是要先滾針板來確定事情屬實的?”百裏澤歪了歪頭,無辜道。
陳青一聽要打板子、滾針板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百裏澤嘴角微勾,心道,她就嘴上說說,還什麼都沒做呢,這人就慫了,這演員選的,也太不專業了!誰請的!
“夫君是看奴家受辱,這才告到皇城的。當官的就可以如此欺壓百姓麼?請皇上為民婦做主!”豔麗女子哭道。
女子的眼淚可是一件博取同情的利器,用的好便可借刀殺人。這女子言語中道出貪官害人不淺,官官相護,小戶人家根本無處可訴苦之情,一句話便激起了民憤。
誰言女子不如男,這女的可比那男的有出息多了,百裏澤在心裏默默道。
“夫人!”陳青一臉‘感動’地望著豔麗女子道。
百裏澤惡寒了一下,忍不住毒舌道:“互相以夫婦相稱,說明是明媒正娶,入了祖籍的。女子已為人婦,失潔不問原因都是要浸豬籠的!”說完,狀似一臉疑惑地望向豔麗女子。
紅玉蓮聽後,臉色稍白便恢複如常,神色微僵地沉默著,思考著要如何回答才能不落入百裏澤的圈套中。
百裏澤才沒心情等她回話,看了她一眼,望著高長麟的夫人落朝汐道:“雖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可放著這麼好的家花,去采你這麼醜的野花,真能吃的下去?”
百裏澤說到野花時還煞有其事的地看了一眼紅蓮玉,一臉吃了蒼蠅地轉過頭。
下方的百姓看著小皇帝可愛的動作,偷笑時也在心中比較著兩人。
雖然紅蓮玉長得很妖媚,但是一看就有一股風塵味,氣質不如高夫人不說,容貌也不遠不及高夫人。
男子要實在想找新鮮感,去青樓就行了!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
形勢不知怎麼就從審高長麟變成了審陳青夫婦了,左相一黨看著思路完全被小皇帝忽悠到不知到那個方向的百姓們,內心那個急啊!
平時他們被小皇帝忽悠著腦成漿糊就算了,這關係到他們自家性命的事兒,可不能再跟著瞎被忽悠了啊!
說不定這忽悠忽悠著,事情就被忽悠出來了!
一夥人著急上火地望向左相,您到是趕緊想個辦法啊!
百裏澤雖然正視著下方,但餘光卻一直瞄著他們,他們的一行一動盡收眼底。這就叫,坐地高看地寬!
左相王為有站了出來,恭敬地行了一禮道:“皇上,一事兒歸一事兒,還是不要把家事放到國家大事兒上來吧!”
百裏澤是多想送他一句,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看了一眼已經耐不住的左相,百裏澤還是把話憋了回去,點點頭道:“是啊!朕也這麼覺著!”
“那……”
“那我們就從一開始的賬簿說起吧!”不等左相說完,百裏澤便決定道。
望著百裏澤那霸道的行為,眾臣在心裏淚奔道:“所以您就是拿那兩個人來尋我們開心調戲我們的吧!調戲我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