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間,遵義城裏出了樁異事,是時官井南時空隧道的傳聞已廣為人知,官井隧道複線也通車在即。
有兩個關係死死的朋友,酒後開車回家,經官井南隧道,見到一走在隧道內的行人忽地憑空消失。
兩人甚覺詭異,各自回家和家人說了,都道是他二人酒喝得多了些,眼睛花了。
此事雖異,然除去二人之外並無佐證,說了也無人相信,知道之人並不廣大,過後也便罷了。
……
命運和君前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脆弱的小心髒幾經摧殘之後,終於領到了人生中第一張好人卡。
然後莫名的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半年了……
這裏方圓不過百裏裏,山峰環繞,這山卻看不清有多高,周圍的山腰以上白霧籠罩,與天連接在一起。
“君前哥,羅莫大叔他們回來了,你快去看看吧。”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
君前一個瀟灑的鷂子翻身,從躺著的大青石上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一個少女俏生生的少女麵前。
這少女長得特別可愛,雙眼更是靈動,淡藍色的絲帶將一頭青絲束於腦後,身穿白色襦裙和褙子,腰間係一綠色絲帶,一看就知道年紀很小,不施粉黛,擋不住四個字就是靈氣逼人,第一眼就給人親近之感,這是個很搶眼的小妹妹。
“淺兒,是不是又有人受傷了?”君前急忙問道。
這少女名叫清淺,這裏的人都叫她聖女,是這裏相貌正常的兩個人之一。
之所以說她正常,是因為這裏住著的摩巴族人無論男女都長了一對如手掌般大小的招風大耳。
“嗯,羅莫大叔受傷很重呢,流了好多血,快點走吧。”清淺神色裏盡是擔憂。拉了君前便往山下跑去。
這是一個群居的原始部落,不足三百人,他們自稱摩巴族。清淺所說的羅莫大叔是這個族落的族長。
他們全都要靠進山狩獵維持生活,被野獸所傷,甚至喪命也是常有的事。可在君前到來之前,他們自己連最簡單的止血消炎都不會,是以往往因為小傷而死亡或者殘廢。
一旦他們致殘,也便意味著死亡,因為失去勞動能力的族人,會被送到密林深處,最終成為野獸的腹中餐。他們不能浪費族落的資源,他們認為這樣的死法是一種榮耀。
是他們信奉的生存法則。
正因為他們不懂醫理,君前小時候被父親逼著背湯頭,記藥性,來到這裏後第二次有了用武之地。第一次是在親戚麵前背誦,為父親掙足了麵子。
山下巨大的坊院門口,升起了一堆篝火,火苗躥的老高,舔舐著夜空。空氣中散發出陣陣烤肉的香氣。
“君前兄弟,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就是我們摩巴族的恩人。”聲音粗獷豪邁,羅莫是一個豪爽漢子,一雙大耳在君前看來尤其惹眼。
“羅莫大哥言重了,小弟還得感謝羅莫大哥收留呢。”
羅莫的傷其實並不重,隻是被野獸抓破了胸膛,流了很多血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都隻是皮外傷。即使這樣,如果不治的話,恐怕也要好幾個月才能恢複。
“君前兄弟是上族人,是神女派下來拯救我們的,怎麼能說這樣的話。”羅莫急道。
族落裏的人都稱自己,清淺,還有住在聖山上的那位婆婆為上族人。
對這裏的一切,君前心中充滿疑惑。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君前心想。君前不是沒想過離開,隻是眼前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
或許有一天真正離開了這裏,才會看出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到底在哪裏,為何自己能進來……
族人分了剩下來的獵物,都各自回家去了。而清淺作為族中聖女,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她和婆婆一起住在部落中央的聖山上。
婆婆,也是這裏第二個君前認為正常的人,隻是這位婆婆平時深居簡出,君前了解也不是很多,隻知道族落的人都叫她婆婆。
君前提了分得的獵物往山上去了,作為摩巴族眼中的上族人,君前也住在聖山上。
這裏生活苦悶,百無聊奈,君前也隻能在聖山方圓十裏的安全區域活動。
借著月光,一路悠閑的踱著小碎步,聽著遠處密林時不時傳出的幾聲獸吼,沒費太久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居住的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