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妄之源(2 / 2)

然後是個男聲的回答:“他們從天上掉進湖裏,一點傷都沒受已經萬幸了!不過我們家的房子就這麼多,還一間比一間破,漏雨缺火的,怕他們冷,唉,那個女的長得真不賴,眼睛特別有氣質!”少女似乎有些生氣:“哥!你真無聊!”

他們說的不是漢語,卻近似摩巴族的語言,君前一驚,隨即欣喜不已:原來是我被救了,聽他們口中那個女的應是淺兒。兄妹倆似乎剛剛走到門口,立刻將門推開,一束火光照亮了這間屋子,那少女照了照他的臉:“上仙,你醒啦?太好了!”少女身後伸出一隻腦袋來:“對不住啊,上仙,我家沒多餘的床,隻能睡地上,你冷嗎?”

君前才發現自己是睡在鋪著茅草的地上,還沒說話,那少女帶著責備的語氣對她哥哥:“當然冷,所以被哥你凍醒了!”

君前一笑,止不住咳嗽。那少年佯怒:“上仙,你還笑我,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們兩個的!”

“是,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嗬嗬,我叫李靖,她叫李魅。”他哈哈大笑著,撓著後腦勺,“你的眼神裏,透出一種願望無法達成的悲傷……”

君前一愕,那少女推了李靖一把:“哥,你以為自己看相啊!”轉頭來柔聲道:“你先接著睡吧,等明日天亮了再說。”

君前這一夜可不好過,一直在胡思亂想:隻是到隧道口納個涼,莫名的到了江天之界,在江天之界又被看似輕飄飄的雲霧衝下山頂,順帶拖累了淺兒。對了,那對兄妹剛叫自己“上仙”?從天上掉進湖裏?君前睡得迷迷糊糊,直到,光線從窗外射入屋裏。

天亮之後,君前感覺已經大好,複原得這麼快,他自己也很驚訝。

環顧四周,看得出這是個農家小院,布局很簡陋。院落中央石桌旁擺著幾個石凳。李靖一臉抱歉的笑:“對不住啊!上仙,我家的屋子有些漏雨,吃點東西吧。”

君前當即傻了眼:“這……這麼多魚……”李靖遞過來的碗裏隻有魚肉。

李靖嗬嗬一笑:“沒辦法,打魚的啦!”

君前最不喜歡的食物就是魚,硬著頭皮接過恩人賜予的魚,試著吃了一口,味道還很特別,邊吃邊接受李靖的詢問:“你叫什麼?你們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

君前一愣,好好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叫李靖的青年,他年紀與自己相若,皮膚很黑,可是卻很健康和開朗,整體感覺英俊瀟灑。

君前不知道江天之界的事要怎麼說,便隻是說出了姓名:“我叫君前。”

李靖念叨著:“君前?這個名字,嗯,比我的好。”

君前突然憶起什麼:“李大哥是否也救了在下同行的一個姑娘?她可好嗎?”

李靖一怔:“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她的情況和你差不多,我妹妹已經去看她了。估計還沒有醒。”

正巧那少女進來:“哥,那姑娘早就醒了,她的精神好得很,一早便在曬太陽。”

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少女,如花似玉,嬌俏可人,一身農裝絲毫不見鄉土氣,反而令人眼前一亮。

李靖將少女拉過來介紹:“魅兒,這是君前上仙。”

另一間屋子裏跳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君前哥,我成了仙女,你也都成上仙了。”君前偱聲看去,那不是淺兒是誰?

君前一笑,淺兒又黯然道:“球球不見了……”球球?應該是說的那隻小獸吧。那李靖卻似不懷好意地盯著淺兒的眼睛研究了半晌:“仙女的眼睛給人一種神秘感!”淺兒跟君前一樣的表情,都愕然。

魅兒無奈地苦笑:“兩位上仙見笑了,我哥哥一貫喜歡研究別人的眼神。”

“這個興趣還真是特殊。”淺兒一笑:“我們不是上仙,隻是普通人。”

兄妹倆一副了然的樣子對望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顯然是不相信。卻也沒有多問。

這還真解釋不清楚,君前也不再解釋:“對了,請問兩位,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鏡湖,是在鏡空城範圍內,再大一點,這鏡空城是無妄之源九大主城之一。至於這無妄之源嘛,據說隻是世界的一隅,無妄之源外麵,我也不知道了。”李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