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蕾終於癱軟得一蹋糊塗。在葉保不斷發起的雄性進攻下,她被激發的、無法自控的身子側倒在那張咖啡色的木製沙發上。她的四肢時而卷縮,時而舒張,已經被激活得興奮難抑的頭不聽使喚地擺來擺去。葉保雙腿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木沙發發出令人衝動的響聲。他趴伏在她的胸前,一隻手將她原本聚攏的長發,像花一樣鋪散攤開,波浪狀的散發隨著她來回擺動的頭額飛舞波飄,這就更加強烈地調勸了他的激情;另一隻手便不知不覺伸進她紅色羊毛衫的衣底,她濕潤、碩大的乳房,像兩隻柚子在他的手掌上撫捏著,他口裏不覺地驚叫一聲;“天啊!”——為她超乎尋常的,像外國西洋女那麼滾圓的乳房而驚訝不已。隨著他的摸捏,她像被電流擊中,口裏禁不住“哎喲,哎喲……”地吟叫,血紅的舌頭從她的吟叫聲中伸露,在空中探求他的飛吻,葉保吮吸住,有時卻被她滑溜掉,不斷地探求,不斷地被他吮吸,上上下下,進進出出,飛吻的咂咂聲激躍飄揚,她人整個兒都快要窒息了。在激情澎湃下,他不知哪來的蠻力,就將她的身體翻了個遍,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衣褲扒去,她鮮亮光潔的祼體,像一條美人魚那樣橫亙鋪展於他的麵前。他將她因興奮而有些發燙的身體環抱起來,抱進裏間的臥床上。她隨他盡情地擺布,她喜歡他這種帶有浪漫情懷的擺布,她的女性羞澀心在他這種強有力的擺布下已經蕩然無存,隨即轉化的是溫存而主動地配合,任他撫慰,任他長時間的撫慰,一刻也不能停歇。他的手是靈巧的,富有磁力的,也是富有移動性的,不是在她身上的某一個點,而是廣泛的,像老練的農人播撤種子四散而均勻,時而輕柔,時而彈壓,時而散漫,在她的土地上催芽施愛,他是個多情的情人。他的唇的吻點從她的臉頰到耳廓,又從眉頭到眼圈,從鼻梁到鼻翼,然後從肩胛到腋窩。她的濃密的腋毛粗黑又柔長,性感得使他用唇須去紮、去碰觸、去對接、去激發,讓她發出陣陣的催情聲。接著是從她的乳房根部到她纖細的腰肢,再從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到肚臍眼,繼而翻過她白暫的肉體,從肩胛到脊骨,順著她不斷抖動的腰背到小山一樣豐隆的臀……總之,在她這迷人的魔鬼身材上落下他的唇吻!接連不斷,此起彼伏,狂風暴雨,又細雨連綿,他像個饑餓的男嬰:貪婪迷戀,嗷嗷待哺,急劇而又久久不願一口吞下她的美飴。她被他這種極富挑逗性的愛意,挑逗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使她不住地“哎喲,哎喲喲……”地一陣陣長叫。因愛的刺激,她兩條性感的胳膊呈一字型地攤開,因他輕柔的男性撫摸脖頸骨從白暫的女性肌膚抖露出來,鎖骨微微顫動,有時直立起來,乳溝因極度的興奮反而深陷進去,像一條大峽穀,這樣,碩大的乳房就愈顯其大,像兩座高山,性感得令他暈迷喟歎:是甚麼樣的造物主造出了這般豐韻十足的乳峰和這韻味十足的女人?!
譚蕾全身的血液在加劇地流淌、沸騰,她張開著口不斷地呼吸和喘息著,細密的汗珠從額頭、臉龐和耳際浸透出來。一隻手的五根手指是這樣呈現的:中指,無名指和十指向掌心內無力地彎捏著,拇指和食指則是向外伸出,像一根手槍狀,指在她的赤祼的下身;另一手卻伸向半空,五指散開,似乎要在空中尋找或抓握她此時所需的物象,但她隻抓握了幾下,終於抓握住葉保膨脹勃硬的性物,在這一瞬間,她口裏“哎喲”慘叫一聲,把它握在手中,身子便抽搐起來,一團火在她心裏熊熊燃燒。他動情地“哼哼”細叫,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把他勃發的性物向她的身體壓了上去。他發現,她似乎是發育良好,下身的毛發特別的發達,幽長而濃密,像叢生的荊草、繁茂旺盛,綠草茵茵,覆蓋住她整個女性神秘而誘人的仙人洞。洞口已有細泉淌出,濕潤著她的叢草。他探開密叢,從草叢中尋找到那條醉人的通徑。他飽漲的性物在她張弛有力的引領下,恰到好處地進入她的洞穴,像一陣風飛揚,更像一隻雨燕在奔放直抵她的深處,他動情地說:“你真好,讓我情不自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答道:“我感覺和你一樣。你是我的心肝,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暈眩了過去。像一個被他完全俘獲的女仆任其左右、上下,來回進出的衝擊。從一個動態的世界押送到另外一個靜止的世界,從如癡如醉的天堂押送到窒息的地獄。動與靜的兩個世界,天堂與地獄的兩種境地在輪轉交替著,相互疊加著,她聽見床底的席夢思發出一陣陣磨擦的聲響,有地動山搖和山崩地裂,有雄獅的狂吼和公牛的哞叫,也有蒼鷹在天空中的翔音與猴子海底撈月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