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是的,快爬上四十歲的女人還能有多少揚威的日子?!”關新眾附和著陳傳書這樣說。關新眾自然不會告訴陳傳書,譚蕾在床上的嫵媚妖姿,風情萬種,而且她現在正處在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性欲最盛期。自己的身份原也是奸夫,他怎好在一個合法丈夫的陳傳書麵前涉及到他和她的床第情事呢?他能說自己就因為開始招架不住他的女人,已經無法滿足她的欲求而才被她拋棄在一邊嗎?關新眾心裏一直覺得自己很冤,特別是在自己身體被她的情山欲海吸幹了精髓,身體嚴重透支的這種時候,自己就像被她玩膩了的一隻掉皮狗那樣被她丟棄在路溝。他甚至感到自己比陳傳書還可憐。最起碼,譚蕾還為陳傳書生兒育女過,而自己除了得到床第之歡之外,什麼也沒得到。就說那五萬元吧,原本是準備以借為名而作為抵押款的,也在今早卻又鬼使神差般還給了她。還弄得自己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個晚上。而這種吃啞巴虧當冤大頭,自己又不能對陳傳書敘述訴苦。人家畢竟還是她的丈夫,自己對他說的話還是要有所保留和節製,並且還得有所提防,對其要保持警戒。如果把以前和譚蕾在一起的那些私事、私房話都對他毫無保留地告訴這個烏龜頭,被他捏有把柄,到時候這隻烏龜倘若記住“奪妻之恨”咬住自己到法庭去告,那時自己哭都來不及。現在和陳傳書在一起套近乎,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借陳傳書是合法丈夫的身份來出麵幹涉譚蕾的再一次出軌。隻有陳傳書出麵幹涉譚蕾,才能挽回自己目前的敗局。不管怎麼說,關新眾也不甘願這樣被一個女人玩夠了玩膩了,像仍一堆垃圾那樣被丟棄在路旁。他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精力,當初為了得到她,他在孟水貴身邊忍辱負重,單單臥底就臥了兩年,其中的酸甜苦辣和來自這個美女對他心理的衝擊、折磨、騷擾和痛苦的感受,隻有他自己才知曉。為了最後得到她,自己又花費了多少的心力和手段,耍盡一切可以耍盡的痞子謀略,才把自己的主子也是情敵的孟水貴搞垮搞臭,讓孟水貴在桃陽丟盔棄甲,顏麵掃地,灰溜溜從桃陽滾蛋。他才在木閣樓獨占花魁抱著這個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人歸,與她在木閣樓過著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的生活。近三年的時光裏他在她身上耗盡了精力和體力,由於過於沉溺於她的美色,和擔心不能像當年那樣伺候好她在床上心滿意足而生出端倪,他“舍命陪美女”。一身已鬧出種種病來,身體幾乎被這個騷貨掏空了。現在走路雙腳叉開,腰酸背痛,頭冒金花。床上戲已經從原來一個星期三四次降到現在的半個月一次。雖然如此,他總認為譚蕾是自己的女人,是他家外有家的第二個老婆。他就是玩不動她了,她完全可以學他家中那個駝背的哮喘老婆,在那兒放著空。她怎麼能再有新歡而拋棄他呢?想到這個美人,這個騷貨又投進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在那個男人床上的千姿百態,風情萬種,他就痛苦,就心有不甘。就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像是在割他心頭肉的痛苦,他就要與稅務所裏那個暫時還沒浮出水麵的二手奸夫搏一搏。他相信自己能鬥過一鎮之長的孟水貴和眼前這個王八的陳傳書,還鬥不過一個稅務員?他還相信和譚蕾的關係能峰回路轉,相信隻是一時鬼迷心竅的譚蕾會有回心轉意的時候。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與眼前這個窩囊廢的王八陳傳書聯手,兩人密切配合,弄清譚蕾現在的新歡是誰,最後共同擊倒這個吃了豹子膽,奪走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人。隻要斬斷譚蕾新的情絲,譚蕾一定會重新回到他身旁。

在盡快弄清譚蕾新情人是誰這個問題上,陳傳書和關新眾可謂是不謀而合,又是空前的心照不宣和高度統一。雖然稅務所近在咫尺,但陳傳書怎麼說也是鎮政府的一個幹部,作為譚蕾名分上的合法丈夫,陳傳書又不好直接出麵去稅務所做調查捉奸。陳傳書不能像關新眾那樣到木閣樓和稅務所去跟蹤、盯稍譚蕾,關新眾畢竟隻是一個車夫,原來還是個鐵礦的礦痞,換言之,是社會上的地痞無賴,關新眾可以耍賴皮。而陳傳書則還要這張臉皮,在深更半夜去跟蹤一個女人的出軌行跡,讓人知道了,他陳傳書還怎樣在桃陽活?怎樣在桃陽鎮政府開展工作?再說,是關新眾奪去了陳傳書的妻子又把他妻子弄丟了,關新眾沒有保管好,關新眾有這個責任去弄清奸夫是誰。陳傳書也要讓這個臭不要臉的,曾經樂在其中忘乎所以的小人,也去嚐嚐女人被奪走、被女人拋棄的滋味。

陳傳書已飽嚐了譚蕾這個妖嬈女人帶給他的種種痛苦、折磨和煎熬,以及懊惱、羞愧和恥辱。現在似乎該輪到關新眾了。陳傳書想起自己當初如果隨便找到一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做妻子,他現在的生活也許會過得比較順暢、幸福和安生。他後悔自己不該娶譚蕾這樣一個相貌出眾的絕色美女。而當初會娶譚蕾,其實在他心裏是有一個不能向外人吐露的心結。這個心結發生在他二十七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