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3)

他的指頭在她核桃一樣的乳暈上輕柔地觸摸,她的乳暈呈現出有如米粒狀的顆粒,既有粗糙的、觸指的酣暢之感,又有像沙礫遊移河床的流動之感——這是人類歌而不盡又永不示人的美妙之感。

她的乳頭不斷地豎立起來,豎立於兩座高聳的乳峰之巔,閃光、油嫩、水澤、潤華。多少先人似乎都把懷過孕的女人的乳頭描寫成黯淡的黑色,比如,像黑葡萄球,像成熟的黑草黴果,那實際上是一種以訛傳訛的誤導。而譚蕾,她不是這樣,她是嫣紅的,像正熟的灌滿紅色果漿的“瑪瑙珠”和“玉珊瑚”,在白雪一樣的乳峰肌膚上,兩隻鮮紅的乳頭晶瑩剔透,光豔迷人。他把它們銜在口中,來回吮吸,像個永遠長不大的、貪婪而頑皮的男嬰,兩隻乳頭在他的吮吸下俏皮而傲然地挺立,生機勃勃。他受到了極大的誘惑,衝動的肉體情緒難抑。他說:“我真想要你,但我又怕。”

“我也要你。”她撫著他在她胸前不住滾動的頭,說,“你怕什麼?”

他指著她的腹部說:“我怕壓傷了小生命。”

“你這個小傻瓜。”她指著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說,“他(她)才三月整,頂多也就一隻櫻桃大。”接著解釋說,“胎兒最少要五個月才現形。那時母親的肚皮才出圍,嬰兒才真正開始發育長大。而這個時候,你不用擔心。”

“不管怎麼說,我做父親的,還是擔心的。”他說。

她用一隻手撥弄著他膨脹堅挺的男體。他的欲火在燃燒。她的心底也受到了震動,也受到他愛欲的吸引,那過往的煩愁,抑悶和悲傷,在他這愛的欲火燃燒下正逐漸地隱退。她用雙臂環抱著他。她的臂膀依然光潔、豐腴和性感;他用雙腿纏繞著她那修長、纖細的小腿,男性粗糙的腿毛剌激著她既難受又無法阻擋。她是柔綿的、開放的,又是吸納的,像剛出籠的、騰騰冒汽的白麵包的肉體包裹著他雖是輕柔,卻又是硬實的,甚至是威猛的男體。

她有種骨質觸碰的感覺,還有種被擊倒的暈眩。

他覺得她在瞬間變的柔若無骨,身體的上方像擁著兩團被他彈開的綿絮。他再次聞到她的體香。但這一次不是從她的上體散發出的,而是從她的下體的花叢散發開來的。那是一種宛若五月的山穀昌蒲的水草味芬香,又兼帶有雌鳥孵化雛鳥的令人興奮和迷醉的生物性腥味兒的芳香,還有珠胎暗結於蚌蠣貝殼的含珠欲滴的水腥之香,還盈含著那來自於深山密林的麝鹿之香。

他不住地上下躍動著,從點到麵,又從麵到點,有時充滿節奏,有時卻是亂了節奏;有時循規蹈矩,有時又毫無章節。他感到她變得軟綿綿的,那床被他徹底彈開的綿絮,像飄浮的雲彩,披蓋著他不住蠕動的身體,他覺得她變得令人心顫的溫順和輕柔。

她魔鬼身材在輕飄舒展,被他激發的情欲像花一樣開放。

那些過往的苦難,隨著他給予的這種美妙的感受,臉上變的容光煥發,又恢複了她本來應該有的那種血紅顏色,被欲望所占領的臉上,起初是昏迷的,接之是激情四射,原來憔悴不安的神態逐漸消褪了,布滿紅暈,興奮異常,多時的哀思,被這陰陽交合的快樂的美好時刻所蕩滌。

她的氣色飛揚起來。兩隻柚子般的乳房在他身上震蕩。他用雙手托著她,仿佛生怕她蕩落,仿佛生怕她由於忘我的激情而墜入深不可測的情山性海而迷失方向。她鮮紅的乳頭仍然在他的雙唇裏吮吸著,他激情高昂,愈戰愈猛烈……

她有種大難之後重生的感覺。隨著她熱情高漲的身體騰躍,整個木閣樓好像在震動,在旋轉,在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