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去街市逛著去找一家合適的飯店,然而我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幾個小時。今晚注定是上個月剛發的工資還沒有捂熱就要溜走,既然出來玩了就要高興舒服,瞬間我換了種狀態。
袁雯從小攤那裏那裏幾串燒烤先墊了墊饑,遍拉了拉我的衣角,指著前方的輕紡市場,銳利的眼睛瞟向我彈了兩下眉毛和眼皮說“恩?想不想去想不想買兩件?”看我沒反應就瞥了一下頭“看你穿的什呀,上個月的工錢都沒花。”那個簡直無法形容的搞笑表情,又好笑又好氣。
“哎呀,你不買就當陪陪我咯!這麼小氣幹嘛!”她拉著我的袖子邊緣,並未抬頭,隻是眼睛往上瞪。
“好了好了走吧。”真是被征服了,我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不實相,真是的,以後給我聽話點知道哇。”袁雯硬要逞強一句,冰涼的小手擼了一下我耳後,不過感受到她小手掌還是挺舒服的。
輕紡裏頭狹窄的通道擁擠雜亂,但是琳琅滿目,除買衣服之外,近乎所有雜件和各種奇葩的服務都有,可能是我平時從來不逛街的原因。什麼繡眉美甲耳釘紋身,甚至連那種老式收音機黑白電視老式手表或五金,還有擠痘痘的點痣祛斑的,五花八門,誇張到十全大補丸采陰補陽術立馬見效一顆靈,不切邊際到麵相手相占卜之術那種標題黨的“xx便知姓名身世生辰八字,知曉未來十塊錢便可當此大劫”這種感覺簡直就能回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說是回到民國都可以信。
輕紡裏袁雯挑選著衣服仿佛又讓我看到了劉倩銘的身影,想起不禁一陣失落和難過。但是一瞬間,我發現了針灸拔罐,看到這人體模型上標記著許多的穴道肌肉骨骼分布圖,對啊我可是中醫學專業的學生啊。忽來靈感想到了什麼,不行我得記下,等會吃完飯回家用得著,這次對肖榮用得著,肖榮是隔壁樓學商貿管理經濟學的,他自然不知道這個道理,聽說商貿是他爸要求他學的,具體這幾天我要調查清楚。哼,之後有的他好受的了。
不等袁雯挑衣服我進了對麵轉彎角的超市,告訴她馬上就回來,,,到了傍晚我們終於在一家環境舒適的火鍋店坐下點菜,但我的心思還放在了輕紡的所見。
“有種哇,韓笛,來兩瓶啤的?”袁雯很挑釁的看著我,然而她的這句話問句隻是一句擺設,她問我的同時已經讓服務員上了酒,我一看有點虛。酒意上頭袁雯跟我說了一些她的事情,她告訴我小時候她爸媽很排斥她很不公,她就離家出走了,可能是法律上的規定十八歲成年有人生自由權可以獨立,父母無權幹涉,加上本身父母對她的排斥最終沒有去找回袁雯。她現在隻能住在她男友家中。
“喂,你想不想看我男友的照片啊,超帥的,好有肌肉的感覺比你健壯多了,在他麵前你就是隻小雞,他一米九。”酒後她泛著微微紅暈的臉,水靈靈的眼睛望著我,更加迷人。
“誰要看你男友啊,那種是非人類,正常男人都一米七幾左右,我才不感興趣咧”其實我有點嫉妒,有點不爽。
“不看拉到,以後想看都沒得看,氣死你。”緊接著她招了一下手“服務員,兩瓶黃的。”
“喂,夠了你喝多了。”
“看你連個酒都不敢喝,一點酒量都沒,真慫。”袁雯的頭跌跌衝衝的對我笑,帶著點輕視的開玩笑。
“我這可是不抽煙不喝酒晚上不出門亂逛的好男人,現在年輕女人真是沒品位,告訴你我就破例跟你喝一次了。”我強烈的語調中帶著點無奈。
“你不抽煙不喝酒晚上不亂逛,我也沒見到你有多大點本事啊,現在還不是在飯店裏打工,還是個洗盤子搬箱子的,我都做前台收銀了。”
“那是我大學還沒讀完,出來體驗社會視察民情,不要瞎掰,你少廢話了,有種喝”她的話語中似乎是在挑逗著逼我喝酒的意圖。
從火鍋店出來渾身難受,視野中馬路都在旋轉,內髒都像被擠壓過的樣子,口幹舌燥舌苔苦的不行。真是別逼我喝酒,袁雯似乎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甚至比我更爛。混沌的我手撐著牆壁,無意壓到了袁雯,注意到了她粉嫩閃亮了小唇,喉嚨下兩條細小的鎖骨露出,隨著呼吸大喘而起伏圓潤的胸部與小腹。她似乎也在胡言亂語著。
“劉倩銘”我一口吸了上去,,,,洪亮的馬達聲囂張的飛馳而過,我心一震,不行不行,搖了搖頭扶著快散架的袁雯走了,對啊該往哪裏走啊。。。。稀裏糊塗的回到了家中,累死了,終於有點清醒舒服了。
不對怎麼我家那條薩摩耶都不見了,那麼晚了我爸媽還出去遛狗,別管他。想起買回來的口罩手套與牙刷還有鉗子,幸虧還在,我就回過神來,事不宜遲我是該行動了,隔了一天了肖榮那邊還是沒有線索怎麼辦。於是楞了一下,理了理我之前的思緒。
哼,四月份這種天,肖榮就習慣穿著貼身背心,死要秀身材,那是在作死。我的計劃完美的呈現在了我的腦海中,一副幹脆利落不留痕跡的殺人事件在我腦海展開,我現在不是來得及佩服我自己的時候,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