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軍閥割據。戰爭仿佛是無邊的巨龍盤繞在中華大地上空。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
“娘……”
“安陽,快跑,去後山,躲在那兒不要出來,不要……”
倭國混蛋又缺錢了,才五天居然又來掃蕩。
“八嘎,統統地交出來!殺啦,殺啦啊地……”
混蛋!總有一天老子讓你全家死光!躲在後山的我眼看著倭軍的惡行不住憤慨。
“不,二叔快跑!”
看二叔被逮住我禁不住大喊了出來。隻可惜這一聲非但沒把二叔救了還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倭軍遁著聲音看著我這個半大小子。
“抓住他!”
慘,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隻可惜晚了一步,三五個倭國大兵已經朝我藏身的地方跑了過來。嗚,一個黑影閃了過來一把抱起我朝山頂跑去。我急忙回頭看去。
娘,是娘。娘臉上的肌肉繃的像烏鐵似的,抱著我緊步狂跑。
“追上她!快!”倭國頭領想瘋狗一樣狂吼。
“安陽快,快跳下去,快啊!”“那你呢?還有二叔他們呢?”“孩子,張大成人,學好本領替二叔和娘報仇。”“什麼?娘,啊——娘——”看著那幾個倭國狗賊餓虎一般追了上來娘竟一把將我推了下去。畢竟跳海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若是被鬼子逮住就連想都不用想了。那幾個倭國軍人見小孩跳了下去,登時火冒三仗:可惡的支那人,居然還敢反抗我們大倭國帝國軍人的逮捕!四個小倭國跑上來,立在懸崖邊上。下麵海水滾滾。那有小孩一絲的身影。澎湃的浪淘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能。一個倭國小兵壓不住怒火。掄圓了“啪”一個巴掌扇在娘臉上。瘦弱的母親怎麼能經的起訓練有素的士兵的一掌?站不住滾了下山去。那裏爬上來的又那裏滾了下去。整個山坡上全是荊刺,娘穿的又單薄。這樣滾下去那還能有一寸的完好皮肉?
“砰”娘磕在一塊大石頭上停了下來。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四個倭國鬼子邁步走過來,聽在娘身旁。看著娘血肉模糊的樣子題了幾腳,隻可惜娘一點反映都沒有。“媽的,老子還計劃那她樂和樂和解解讒,他娘的怎麼就這樣死了?你******下手也太狠了點!”一個倭國鬼子對出手打娘的另一個鬼子吼道。“靠,鬼才知道該死的支那花姑娘這麼不經打。”打娘的鬼子邊抱怨邊掏出了褲襠中間的東西。招呼也不打衝著娘當頭澆了下來。另外幾個分分效仿。帶著幾分沒盡意的怨氣,幾個鬼子想該死的頭頭複命去了……
夏天夜來的很遲。八九點了天才全黑。娘的屍體躺在那一天了無人過問。鬼子掃蕩完早就回去了。村裏也沒人上來。並不是村民冷血,而是村裏已經沒有人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活人了——全村上下198口人除了楊瀟輝和娘全部死在了鬼子的機槍掃射下,無一幸免。娘的屍體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大地也沉寂了。就連蛐蛐都沒有叫上一聲。偶爾有兩三聲蛙叫卻又隨即消失。生怕又將鬼子引來不可。正個天地之間隻有頭上還“掛拉,掛拉。”地叫著,期於都是死的,天是死的,地是死的,人也是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的星星都累了。娘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手,腿全都動了起來。大約半個小時娘坐了起來。看著這周圍的環境,山下成堆的死屍。娘已經出離憤怒了。鬼子的殘暴已經使她失去了同情與難過的心。
她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全身上下的傷口都傳來了疼痛的呼喚。娘沒有理會這些,在娘心裏現在隻有一件事,它重於一切。
娘拄著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一跟木棒。扶著山崖上一塊又一塊的石頭蹣跚地朝哪個裝滿希望的地方走去。
娘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害怕看到現實又渴望看到現實。他親手把兒子推下了山崖。希望兒子可以借著大海逃去。她相信憑著兒子的水性一定可以沒事的……一定可以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