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曾經的宿命(1 / 2)

楊凡在和樊梨花決戰的時候不知怎的再次陷入了幻境,他再次的回到的了數千年後的那個讓他傷心的夏天,他的婚禮開始了,他的妻是那樣的美,他的家雖然破舊,但看著父親那張蒼老臉頰上閃出的釋然的笑,他的心好疼,兒子終於結婚了,作為父親的老人終於完成了對亡妻的承諾,老人笑的是那樣的滿足。

楊凡傻傻的跟著那個正沉浸在自己幸福中的男人的身體左右忙著敬酒,他的婚禮終於開始了,他的妻子穿著潔白的婚紗,他的妻子手上那沒血紅的戒指是父親幾乎一生積蓄換來的,而如今它卻靜靜的戴在那女子白嫩的手指上,所有人都在笑,唯有楊凡在哭泣,他知道結局,每當午夜夢回,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看到這一幕,是的,那一幕終於再次重演了,當他和他的妻將手挽在了一起,當他們終於將那代表著禮成的交杯酒喝下前的一瞬,那個讓他恨了無數歲月的男子出現了,他是那樣的英俊,他是那樣的富有,筆挺的西服,黑的有些發亮的皮鞋,還有那頭一絲不亂的黑發,金色的眼鏡,還有那似乎人蓄無害的笑,他是那樣的陽光,他是那樣的高貴,似乎他的每一步都踏在了眾人的心頭,他吸引了婚禮上每一個人的目光,似乎他才是婚禮的主角,似乎他才是那女子的終生伴侶,眾人不由自主讓開了道路,他大踏步的走到了那新婚的女子的跟前,他似乎說了些什麼,他似乎對楊凡說了聲:“對不起,我愛她,所以今天她必須和我走。”又是那句話,又是那種神情,他傻傻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看到了那個女子將那顆猩紅的如同血一樣的寶石的戒指放到了酒桌上,她似乎說了些什麼,千百萬年後他依然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然後那女子走了,和那個英俊的富有的高貴的男子走了。喜宴結束了,他門前的破碎的紙屑還有那淡淡的硫磺的氣味,卻帶不來一絲的喜悅氣氛。他倒下了,他的的父親,他看到了自己兒子的新娘跑了的那一刻,老人要強了一輩子的心破碎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那是多長時間,楊凡跟著那具變成了行屍走肉的身體經曆著一幕幕熟悉而又讓他發瘋的場麵,父親倒下就沒有再次起來過,僅僅一個星期,在老人第一次醒來,卻也是最後一次的醒來的時候,他還記得老人的話:“孩子,別……別難過,爸,不過是去找你媽去了,往後你的日子還長呢,你要……”沒了老人到死那一句話也沒有說完,但是他看到了老人眼角中那滴淚,他看到了父親眼中的那絲不甘,他看到了父親那雙沒有閉上的眼睛,看著那花白的頭發,看著那真的大大的昏黃而沒有一絲光澤的眼和深深的額頭上的皺紋。楊凡瘋了,他終於受不了那曾經的一切一次次的回放了。他看到了其他人對他的嘲笑,是啊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他怎麼配得上那高高在上的美麗女子呢?他怎麼可以癩蛤蟆吃到天鵝肉呢?現在他們終於平衡了。他看到了那女子和那男子幸福的在各種場合露麵,他看到了那女子和她的丈夫的愛情結晶。他的心碎了,在父親的靈堂上,他用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曾經的誓言成了如今**裸的背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隻是一個普通人他隻能用自己的生命甚至靈魂作為祭品對那對讓他的父親死不瞑目的男女發出了詛咒,“生生世世我願化作惡魔,致死不休,我願永墮阿鼻地獄,讓他們生不如死。”

“為什麼?為什麼那曾經的錐心之痛再次那樣真實的在我心中燃燒?為什麼老天讓我重生卻又讓我經曆如此相同的宿命?”楊凡一聲聲的問著蒼天,然而蒼天沒有一絲回音,他一聲聲的質問大地,可那大地卻如同千百億年來一樣的沉默。是啊,也許是他楊凡還沒有墮入阿鼻所以他才會再次經曆相同的宿命,也許,隻要他永墮阿鼻那時候他隻會受到千刀萬剮,搓骨攘灰的疼卻不在心傷了,於是他決心化成魔,於是他決心放縱心中的那個凶獸,他累了,他想回到那永恒的長眠不在醒來。

也許是一萬年,也許僅僅是一秒鍾,然而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眼前隻有黑暗,寂寞,冷清,還有……還有一絲絲憤怒?他這是在哪裏,地下,是誰將他打到了地底,是誰想讓他成為萬世的笑柄,他怒,他狂,他暴戾,一跺腳他身化紅光直破蒼穹,千百丈深的坑洞擋不住他,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壓不住他,他是蓋世的豪傑,他是地皇神農的傳人,他是蚩尤戰神的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