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通血膚!”
“不對,是炁入髒腑。遭…”
就在黑臉老者用空袖和手中長鞭阻擋暗器的時候,從暗器發射的兩邊樹冠內卻各自傳出兩個不一樣的聲音。
但沒等第二個聲音將接下來的話說完,黑臉老者的下方,也就是陷阱坑的邊上、馬匹到底後被車體砸上後殃及不到的地方。
從塌陷裏還沒落地的樹枝、草叢、泥土之中突然衝出一道身影。
一根兩米長槍疾刺黑臉老者的後腰。
黑臉老者此時正身處半空,從馬車上跳起到陷阱的對岸有差不多五米,這點距離對黑臉老者來說並不算困難,但他此時還沒落地,正是無處借力的時候。
而且對方算計精確,出現的位置、時機、槍的長度,都幾乎完美配合。
根本沒有時間讓他躲避。
他也果然沒能躲過,長槍的槍尖刺中他後腰部位,帶著血花、血跡從前麵穿出。
但偷襲之人,卻在這一瞬間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突然手忙腳亂的想要後退,雙手也趕緊放開了長槍,但他此時也同樣身在半空。
而黑臉老者的反應又是迅捷無比。
在被刺中的一刹那,就反相轉身,借著偷襲之人還沒放手的時機,一隻手拉住長槍,欺近偷襲者,在對方剛剛放手的時候,空袖就甩了過去。
一卷偷襲者的脖子,另一隻手及時一抓對方肩膀,一扯!
“哢嚓!”一聲,就結束了偷襲者的性命。
跟著又是一連串動作,借著偷襲者的屍體又再次向陷阱對岸跳去。
而不是跳向更近的兩邊樹林。
這一串的動作,黑臉老者做出,真是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遝、多餘。陷阱塌陷、向前衝出、半路受襲、再到反擊、再衝去同樣的方向,沒有一絲猶豫,就像經過了千百次的練習。
他甚至連一絲表情變化都沒有。
等到落到對麵,他才一拉長槍,將槍從前到後從自己的腰身中抽出,隻見他抽出長槍後的腰部,除了衣服前後的兩個破洞之外,露出的部位卻隻有兩道淺淺的傷口。
………
阿姆拉著小男孩躲在樹枝後麵,發現黑臉老者居然自己一個人主動駕車遠離了她們。
阿姆頓感疑惑。
明明在她的想法中,對方就是那個要對她不利的人?怎麼就這麼走了?難道他是要把她們留在這片樹林裏麵餓死?或者被野獸吃了?可是這片樹林明明不夠大,有野獸的稚路山也還要很遠的一段距離才對。
小男孩這時也好奇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阿姆突然讓他假裝要尿尿?眼看著馬車走遠了也不出聲?
阿姆回頭看了看表情無辜、又懵懵的小男孩。
終於心中有了計較。
“小迦蘭,你不是說想去阿姆的家看看嗎?我們現在就去怎麼樣?”
阿姆一臉自以為純純笑容的說道。
“好啊!…可是我們不是要去參加升天大會嗎?”
被叫作小迦蘭的男孩立即興奮的跳起來,但很快又有所擔心的說道。
“不怕,升天大會要進行五天呢,你先到阿姆家,然後我讓…我夫…君駕車載我們去升天大會。”阿姆自從聽了那些女貴人們管自己的相好叫夫君後,就一直也想這麼稱呼自己男人,但第一次講出口,而且還是在一個小孩麵前,她也覺得羞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