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昏的亮了,仙府經過一夜的血戰、屍橫遍野,四處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而刑天邪族似乎不知疲倦,以破竹之勢繼續衝擊著仙府的第二道防線。
陣法總壇,第二防線的指揮所,各門派係掌門皆聚於此。
“終於完成!”看著光屏上的紅點一一變綠,上官浩然終於可以輕鬆地摸了把汗。
“辛苦你了,上官師弟。”祭壇宗掌門人玄機上前安慰道。
“唉,我這算什麼!要不是有那些犧牲的師兄弟們,我也不可能有時間完成這天陣圖。”上官浩然忍不住流出了兩行熱淚,仰天長歎。
其他眾人看著妙門四絕和流門機關、鑄器六派掌門人的空位,想起昔日在一起談經論道的日子,一時都陷入了無盡的傷痛之中。
“好了!”就在這時,兵法掌門人莫言大叫一聲,喚回了眾人的心神:“現在不是我們悲傷的時候。”激動萬分的莫言說道:“為了那些犧牲的仙府弟子,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誅盡所有刑天邪族!”
“周師弟說的對!”丹鼎宗掌門人正德聽的熱血沸騰,摩拳擦掌地叫道。
“對!我們要讓刑天邪族血債血還!”一時,眾掌門人情群激激昂。
“那還等什麼!兵法弟子,隨我進陣殺敵!”莫言扔下一句,便率著門下弟子衝進了陣中。
“殺啊!”莫言前腳一走,其他掌門人也統統紅著雙眼,各帶門人向天陣衝去。
此時,雙方的實力雖天差地別;仙府這一刻,雖隻有不到七百的弟子還能參戰;但個個都士氣高昂、奮不顧身,再加上天陣之助,一時殺的進陣的千餘妖眾哭天喊地。
“全眾退回!”後方,高坐在由無數血骷髏組成的邪榻上,刑天族女少主,看著天陣中逼人的血光和陣中不斷射出的光束,萬般萬奈之下,隻好下令撤回。
“沒想到,天陣居然如此厲害!”少主召集五大首領,冷歎道:“此陣中,我們損失了多少部眾。”
五大首領聽完,在下麵議論一番後,刑天眾的首領站出說道:“此陣中,我們粗計之下,大約損失了三千多族人。”
“嗯!好一個天陣!”女少主聽完,雙手拱起抵著下巴冷笑道:“哼哼,不過,可惜了;看我如何破這天陣!”
天陣,魔門幻術守區。
“啊!”
“師父!”
就在幻術掌門人行幻全身戒備妖眾來襲之時,就見一根粗大的紫藤從後射出,直接貫穿了前胸。
“什麼人!”冷靜的緒光見狀,一把砍斷紫藤後,回頭擋到了掌門人身後;“玄光師弟,你快帶父去醫門!”
“是,緒光師兄!”玄光聽完,忙背起行幻,向醫門處跑去。
“緒光師兄,這麼快就忘了我?”黑暗中,隻見狂心微笑著一步步走出。
“狂心!”看到狂心,頓時讓緒光吃驚萬分。
“轟!”
“師父!”於此同時,玄光背行幻跑出不遠,就發生了一陣爆炸,兩人眨眼間就化成了一片血雨。
“巫長老的血爆術,果然厲害!”一旁的狂心,驚歎而出。
“血爆術!狂心,你,你加入了刑天邪族!”緒光很快壓住心中的憤怒,冷靜地問道。
“是,那也怎樣?”狂心擺弄著右手,輕鬆地笑著。
“殺了他!”在旁的伏光等七個三代弟子,再也忍不住,變成了七隻上古猛獸,向狂心撲去。
“不啊!”就在緒光準備阻止之時,隻見狂心一下幻出七個分身擋在了這七隻猛獸麵前。
“哈,來不及了!”狂心一聲大笑,每上分身變成了利劍,直接刺進了猛獸的體內。
“統統去死吧!”
“轟!轟!”在狂心的笑聲中,伏光等七名弟子,被炸的肢離破碎。
“為、為什麼!”看著於自己朝夕暮處的師弟,化成了滿天的血雨,忍不住的巨痛,讓緒光全身擅抖著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狂心聽到此,也忍不住激動地吼道:“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我們?”緒光一下愣住了。
“對,就是你們!”狂心稍和平息,咬牙說著:“我和你共為一個師父,實力不相上下;為什麼,從小你就能享盡一切師門的恩寵;而我?卻隻能像隻狗般跟在你的後麵,任人欺辱。無論我多麼用心,付出多少努力,甚至不惜犧牲生命;可結果呢?換來的隻是對你的讚美,和我的無視。這一切又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活你的影子之下!”狂心越說越激動:“而就在那一晚,我偷聽到師父要將狂心稱號賜於你;更甚者,師父居然還要讓我一定要在比試中輸給你!為什麼,這又是為什麼!”狂心怒吼著:“我不服氣,不服氣啊!嘿嘿,幸好,讓我無意間遇到了刑天的巫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