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生死劫(下)(1 / 2)

“好吧”幸雨初二話不說走到床前,抱起檵木就要往外走。離珠忙撲上去死命地壓住。

“靠,幸雨初,老子剛剛還說錯了。原來你比老子還賤,這麼急著要去死。”離珠瞪著幸雨初,咬牙切齒地罵道。

幸雨初漠然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片刻後,離珠再次落敗,垂頭喪氣地咬著袖子,悶悶道:“我沒有戲弄你,命數是真的改不了,不過她可以借用別人的命數。”

“說明白了。”幸雨初將袖子從他嘴裏拔了出來。

離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地說:“煉獄不是要用這個女人讓襲夜複活嗎?你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襲夜早已魂飛魄散,勢必要靠這個女人的靈魂才能活下去。到時候複活的人,外表是襲夜,裏子卻是這女人,反正襲夜跟這女人長得一樣。”

“你這是偷換概念。”幸雨初瞥了一眼檵木,“她不會同意的。”

“切”離珠柔若無骨地靠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她娘身體裏了,不同意有個屁用。”

“我也不同意。”幸雨初別扭地側過了頭,離珠那個死變態一直拿他那雙不笑也含情的鳳眼盯著他看。

“哎喲,還害羞了。”離珠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一張櫻桃小嘴,癡癡地笑了起來,“幸雨初你的皮不是號稱水滴不穿,雷打不斷嗎?許久不見,搓澡搓薄了?”

幸雨初真後悔一著急就跑他這兒來了,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太賤。

“噯?幸雨初你為什麼不同意啊?”離珠無聊地玩著自己細長雪白的手指。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得,猛地坐了起來,賊賤賊賤地看著幸雨初說:“難道你是嫌她娘的那具身體不幹淨?”

幸雨初真心想一劍把他舌頭切了,一了百了。

“好了,好了”離珠像條蛇一樣從躺椅上扭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個通體晶瑩的小瓶子走到檵木麵前,“這裏有我精心研製的藥丸一枚,我給她服下,不過隻能保她五日不死。換句話說,你有五日的時間可以考慮,若還是覺得我的法子不妥,五日之後還得為她收屍。”

幸雨初點了點頭,在躺椅上坐了下來,單手撐著額頭,對著窗外的花紅柳綠發呆。

這一晚,幸雨初是在離珠宮殿裏度過的,就著躺椅坐了一整晚。離珠因為床被檵木霸占了,氣呼呼地不知道跑到哪裏去過了一晚,到天大亮了,才衣衫不整,發絲淩亂,麵色潮紅地回來了。

他剛進門,就碰巧遇到了正好要出去的幸雨初。

幸雨初被他一副活生生被人蹂躪了一晚的造型雷住了,愣了半天後,才意味深長地對他說:“離珠,你身體不好。”

“切”離珠臉不紅,心不跳地將衣領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雪白鎖骨上那一排錯落有致的吻痕。

“我去找煉獄,這幾天她就拜托你了。”清晨的風很溫和,吹得幸雨初那一頭過腰的銀發直晃動,看得離珠有點移不開眼。

“你還真放心啊,不怕我趁你不在弄死她?”離珠嬌舔了舔嘴唇,揶揄道。

幸雨初勾起嘴角,若有似無地一笑,琥珀色的瞳孔中倒影著晨曦的金光,“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噯?”待離珠反應過來幸雨初話中的含義後,他已經白衣飄飄,走出去很遠了。

“切,賤人就是矯情。”離珠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嘴唇,一步三扭地走進了屋子。幸雨初我不弄死她,但也不會讓她很好過的。

懷著滿腔的鬥誌走進寢殿,結果檵木還在昏睡,離珠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球癱在了躺椅上,眼神空洞地盯著屋頂發呆。

是他太執著,還是那時的事太難忘,為什麼都五百年過去了,隻要一靜下心來,那些難堪,那些疼痛還是會清晰無比地浮現在他眼前。

時間無聲地流逝了,人也無情地變了,無論是他還是幸雨初,都不可能再回到初見時那樣了。

想到著,他不由得轉過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檵木。這不看還好,一看果斷被嚇了一跳。

檵木已經醒了過來,睜著雙大大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

“喲,死人複活啦。”離珠刻薄的話傳入了檵木的耳朵裏,她有些遲鈍地向他轉過了頭。

離珠見檵木在看他,立馬整頓整頓衣容,換了個風情萬種的坐姿,用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鳳眼回看了過去。

檵木舉起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淡淡地問離珠:“姑娘,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