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雨初將水倒入洗澡的大缸後,回頭看了看醉成爛泥的檵木,知道要在此刻叫醒她起來洗澡,簡直比白日做夢還不靠譜。就隻好自己動手,三下兩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幹幹淨淨。
似乎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一陣透心的寒意,檵木扭了扭光溜溜的身子,不自覺地向溫暖的地方靠了過去。
幸雨初無奈地看著在他懷裏縮成一團的小人,棺材臉上竟飛過兩片可疑的紅暈。也難怪,就算他定力再好,也拗不過本身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妖怪這個事實。懷裏抱著這麼一個香香軟軟的漂亮姑娘,還一絲不掛的。真應該慶幸天帝不在場,否則鐵定即刻飆血三升。
幸雨初不敢再這麼繼續抱下去,就快步走到洗澡的大缸前,把檵木輕輕地放了進去。
清澈的水流溫柔地接受這具白皙瘦弱的身體,調皮的水珠順著她凸起的鎖骨滑落。幸雨初有些呼吸不穩地轉過了頭,搭在缸邊的手一揚,便落下許多紅色的花瓣。
紅色花瓣在水麵上起起伏伏,氤氳的白煙娉娉嫋嫋,縈繞在他們身邊繾綣嬉戲。定了定心神後,幸雨初開始幫檵木洗澡。修長的手指在凝脂的肌膚上劃過,留下一絲絲灼人的熱。
被幸雨初伺候舒服了的檵木舒展開了眉頭,像隻乖順的小貓一樣哼了哼。
幸雨初一直閉著眼睛,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不敢看。可是沒有了視覺,手上的觸覺卻格外靈敏了起來。白煙繚繞間,幸雨初似乎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手下肌膚的每寸紋理。
生平第一次幫人洗澡,毫無技巧,隻知想當然地把整個人都搓了一遍,以致洗完後,水都不怎麼熱了。
從浴缸裏出來的美人可是天下第一絕,白嫩的肌膚上透出些許紅暈,不時有兩滴晶瑩的水珠在凹凸曲線間流連,那景象豈是一個“嬌豔欲滴”能概括得了的。
幸雨初手忙腳亂地尋到一塊幹淨布,迅速將檵木包好往大床上一丟,不敢再看。
靜謐的屋裏除了那兩對燃燒的紅燭偶爾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便隻剩幸雨初躁動不安的心跳聲了。
打更的人提著銅鑼從長街走過,沙啞而又幹枯的聲音穿過厚重的夜,刺進了每個熟睡者的耳中。於是原本寂靜的走廊裏開始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三三兩兩,錯落有致。
幸雨初在窗口吹了一會寒風,覺得清醒了不少,便轉身走到了床邊。
床上,被一塊白布裹得像僵屍一樣的人,還在呼呼大睡,絲毫沒被打更人銷魂的魔音影響到。大約是開了窗寒氣重的緣故,她本就瘦小的身體更是最大限度的縮成了一團,窩在角落裏,格外的楚楚可憐。
輕歎一聲,幸雨初伸手將那個小球攬進了懷裏,用體溫暖著。若不還是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他實在是不敢將懷裏這個睡得傻裏傻氣的小女孩跟平日裏滿肚算計、口是心非、刻薄尖酸、唯恐三界不亂的小禍害想成是同一個人。
夜長夢短,紅燭垂淚,點滴有情。幽幽的燭光裏,幸雨初的腦袋慢慢低了下去,最後和被單親密接觸,融為一體。
陌上誰家公子,白衣飄;魂夢不到情路難,悲緣淺;三生紅塵裏忘卻,再凝眸,已是日上三竿,新一天。
酒醒之後,頭疼欲裂。檵木抽了抽眼皮,隻覺整個大腦裏好像塞滿了蒼蠅一樣,“嗡嗡嗡”吵鬧不停。
欲伸手去揉,卻發現她的手不知何時纏入了重重衣物之內,而且還貼著一顆凸起的異物。用力捏了捏,熱熱的,還很有彈性。什麼東西?如此好玩。檵木強忍著頭疼的不適,睜開了酸澀的雙眼。刹那間,晨光如金子般嘩嘩流進了她的眼睛,而躲在晨光深處的,竟是幸雨初那雙淡金色的瞳孔。
“你。。。。。。。。。”話還沒有全部說出口,視線便遊移到了她手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幸雨初的胸部。。。。。。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在房內響起,餘音繞梁,蕩氣回腸。
隻是叫歸叫,某人的手卻沒有絲毫要出來的趨勢,反而變本加厲地狠掐了兩下。
“檵木。。。。。”幸雨初悶悶地喊了一聲,平日裏就低沉的嗓音,現在更多了一份水潤的性感。
“嗯”虧檵木還能恬不知恥地應出聲,滑膩的小手靈活地在胸口幾番遊走,引得幸雨初輕顫不已,氤氳的眼眸中漸漸浮上了一層水汽。
“小妞,給爺笑一個~”檵木活脫脫像一個調戲良家婦男的小惡霸,語言動作神情皆是一致的下流無恥。跟她一比,寧願獨自吹寒風,也不願趁人之危的幸雨初簡直是君子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