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檵木現在大概就是這個情況了。
不久前,地獄差人來報,影千千已經搬到輪回殿和然諾一起住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她聽完後甚是欣慰。
令她想不到的是,更大的好事接踵而來。天帝親手把莫邪送上了刑場,左生右死監的刑,據說是神形俱滅。天帝處置莫邪的具體原因不知,但檵木卻能猜到一二分,所以事後她經常做一臉高深莫測狀告誡離珠“你可以做小,做情人,但千萬不要做替身,記住,千萬不要。”
一切不好的事情似乎都過去了,雪山這段時間也太平得很,如果沒人說,檵木差不多都快忘了這底下還封印著一個女祭司。
所有事情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次來葵水肚子疼得差點要了她的命,然後她就被很多醫生輪流告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小孩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原因,隻是因為她在忘川河裏泡了五年,寒氣入體,壞了根基。
關於生不生孩子這種高深的問題,檵木向來沒什麼見解。可是作為即將成為幸雨初夫人的人,她連個孩子都生不了,幸雨初要她有何用。
為此她自尊心受挫了好多天,偏離珠那賤人還落井下石地嘲笑她,“現在,你跟我唯一的區別也變成了沒區別,你再嘚瑟呀?該有危機感了吧,哈哈哈。。。。。”
幸虧他很快就因為老爹生辰的事被揪回了天庭,不然檵木非跟他互掐到筋疲力竭而亡不可。
幸雨初是第一個知道她以後不會有孩子的人,比她本人還早,因為那時候她已經疼暈過去了,可是他的反應卻是最鎮定的。開始的時候,檵木以為他是怕她難過,故意沒表現出來,再三追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廝對生不生孩子這種高深問題,比她還沒見解,看來她是不用再為這個恐怖的事情擔憂了。
隻是,有時候想想,又會有一些小小的遺憾。如果她能給幸雨初生個小狼崽的話,就不怕自己死後,他一個人會寂寞了。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妥,她就算活得再長,幾十年後也還是會死的,到時候幸雨初就會忘了她,平白多出個孩子反而不好解釋,還是沒有的好,一了百了。
想通了,也就不再苦惱。
天帝的生辰快到了,雖然檵木和他早就鬧翻了,但幸雨初並不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醫生給她診治的時候隻是說長期受涼,大家以為是在雪山呆久了造成的,也就不疑有他。
按照以往慣例,天帝生辰幸雨初是應該前去祝賀的,左生右死也一早來邀請過了。所以檵木沒有理由不讓幸雨初去,自然,幸雨初要去,肯定也會帶上她。
雖然她跟幸雨初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但這次是以他夫人的身份去赴宴的,所以她讓小矮子去無城買了根簪子,鬆鬆垮垮把頭發挽了個髻。嫁為人婦後不可以披頭散發,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心不在焉地跟幸雨初上了天,看著那人頭攢動,你來我往的場景更是覺得索然無味。
天帝的生辰,自是極熱鬧的,可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口傳說中的玉釀,檵木的心情不僅沒有轉好,反而更加惡劣。推了推坐在一旁低頭沉思的幸雨初,她有些無理取鬧地命令道:“喂,下次別來給他賀壽了。”
“好”
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他就直接應了下來。這種絕對的服從讓檵木嚇了一跳,她的幸雨初什麼時候變得乖巧懂事了?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就是左生右死的幻術!
看著身邊人突然變凶狠的眼神,幸雨初不解地側過頭,“怎麼了?”
語氣跟平常一樣不急不緩,臉也還是那張招牌麵癱臉,檵木倏地鬆了口氣。
“沒什麼,剛剛的話我隻是隨便說說,你不用在意。”
“嗯?”
幸雨初雖然沒有在臉上明明白白表現出來,但用鼻子哼出的那一個上揚的音節也表明了他不是很明白檵木的話。
可檵木卻突然不想解釋了,有些事情解釋得越多,漏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嫦娥穿著輕薄的紗裙,無比風騷地扭了出來,身後跟著一群同樣扭得很有節奏的小仙娥。
終於見到這位美人典範了,腰若細柳,麵若粉桃,不似傳說中那般冰清玉潔,反倒有些風塵味道。
但是要做典範還是必須得有兩招殺手鐧的,嫦娥的舞跳得不錯,媚而不豔,妖而不冶,稍稍撫平了檵木那顆暴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