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會來救我唄。嘻嘻......”
那人索性不說話了,隨地躺了下來,閉起了眼睛。
“喂,你幹嘛呢,怎麼不說話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
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隻小兔精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名字,原來還有這作用。”嘴上說道:“我叫張興。”
“你騙人,我明明聽到呂洞賓叫你鬥什麼的。你這騙子。你到底是誰啊?”若昵想到這家夥以為自己跟個白癡一樣好騙,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人神秘一笑:“你猜我會告訴你麼?”
若昵嘟著嘴:“才不會。”想激他一激。
那人哈哈笑道:“被你答對了。”
“你這......”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罵他,若昵氣的呱呱叫:“死人,你這死鬼。你比呂洞賓這臭道士還可惡。你去死吧......氣死我了......”
若昵罵的累了,見那人仍是閉著眼睛,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就收了聲。她突然“嘻嘻”一笑:“張興,我以後就跟著你了。”張興兩字咬的特別重。
張興倒是嚇了一跳:“你跟著我幹嘛。”
“呃,你終於醒啦。連呂洞賓都怕你,我跟著你以後我就安全啦。”
張興也笑了起來:“隨便你,如果你不怕無聊的話。”突又接口道:“不過,你要跟著我就得親我兩口,哈。”
張興剛閉上眼睛就覺得自己的額頭被個軟軟的東西碰了兩下,接著額頭好像有涼涼的感覺。張興睜開眼睛正見到若昵把頭向後縮。張興問道:“你剛才幹啥了?”
若昵小聲應道:“親你兩口唄,還能幹啥。”
“哦,”張興本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這兔精真親了他兩口,“可是我說親兩口當然是親嘴了,剛才那不算。”
若昵掙紅了臉:“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親了兩口了。以後我就要跟著你,你得保護我。”
張興“哦”了一聲,就沒反應了。
“我說,你能不能起來了。你一天到晚躺在這裏不無聊啊。我都快無聊死了。”已經過了個白天了,張興居然還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
“你是不是想去吸人陽氣了?我又沒綁著你,是你硬要跟著我的。”
若昵小聲的道:“我是打算去吸點陽氣來幫我腿毛。所以你得陪我去啊。”
“我為啥得陪你去啊?”
“你不是答應過我會保護我的麼?這麼快就想賴賬啦?”若昵恨得咬牙切齒。
張興左手搔了下右手:“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明明是你自說自話。我隻說過讓你跟著,對不?”眼見若昵似要哭了出來,忙道:“等等,我想想我說了哪些話。“
若昵見張興那裏左搔搔右搔搔,完全沒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又覺得委屈起來,眼淚不覺間似又要低落下來。張興瞥見,忙道:“我想起來了。我說過如果你要跟著我就得親我兩口,對不對?”
“哇,你欺負我。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說話不算話。唔......”若昵眼淚哭的嘩啦嘩啦落。
張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被你一提醒,我真記起來了。我是說過這句話。真該死,我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一句話呢。別哭啦,好不好?”
若昵才不理他,眼淚如洪水般止不住的落下來:“唔...唔...你欺負人....”
“你再哭你再哭,你再哭我就又把這句話忘記了。”
哭聲戛然而止,若昵臉上雖然還掛著淚滴,嘴上卻“嘻嘻”笑道:“我不哭啦,我沒哭哦。”
張興哭笑不得:“你還真神了,說不哭一下就能停了。”
“哈,這不是你不讓我哭的麼,你看我多乖哈。”若昵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
張興怕她又哭個沒完,隻好道:“對,你好乖。然後呢?”
“然後我我們當然得去城鎮找戶人家,我找個人來吸陽氣。你跟著我保護我唄。”
“不是你跟著我的麼,怎麼變成我跟著你了。”
“對啊,是我跟著你去吸陽氣。你就順便保護我唄。”
“可是我不去吸陽氣,你怎麼跟我去吸陽氣啊?”
若昵被氣得夠嗆:“你作死麼?你是不是又想耍賴了?唔...我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娘啊,你怎麼死的那麼早,丟下女兒一個人好可憐的...唔...”
張興忙道:“等下等下,你蛻皮為什麼一定得要陽氣。不要陽氣不是也行的麼?”
“你懂啥啊,有了足夠的陽氣,我幾個小時就能腿完毛。沒陽氣的話,我得兩三個月才能腿完毛,疼死我啦。”
“可是你吸別人的陽氣,別人就會減壽。這怎麼辦?”
“別人減壽關我什麼事啊,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你說。”
張興躊躇了一會,道:“你如果自行蛻皮的話,我也許可以幫你護法。你如果定要去吸人陽氣的話,我就管不了了。”
“好,好。你以為沒有你我就一定會死嗎。我自己去,不用你跟來。”說完化作白煙朝早晨來時原路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