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師武論道(1 / 3)

(各位觀眾老爺,最近一個月我都忙於畢業論文的事情,耽擱了更新,實在是對不住了,可是事關畢業大事不可不多放點心思,希望大家能體諒。在六一這個歡樂的日子裏,一葉歸海重新開始連載,希望大家永遠都能像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開心快樂!)

時光飛逝,眨眼之間已到了師武論道的開幕之日。這天上京城裏的人幾乎都湧到城正中的羲和廣場,寬闊的廣場上也顯得擠擠攘攘。迎著旭日,廣場正中的羲和銅像閃閃發亮,持劍指天揚首呐喊的羲和似乎也在為今天的盛典而助威。羲和銅像前方,一道嶄新的石拱門被擺了出來也不知道作何之用。羲和銅像四周大約方圓百丈被衛兵們圍了開來,是廣場上僅有的空地。

“咚——咚——咚——”遠方辰時的鍾聲傳來,一位主持官員用元氣發出號令:“師武論道準備開始,請各位選手在各檢錄處檢錄進場!”聲音經元氣傳出傳播極廣經久不絕,讓廣場上成千上萬的人都清晰可聞。

衛兵們圍成的人牆裏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一個檢錄處,選手將初試得到的憑證交予檢錄官核對本人身份和參賽資格,通過者便可進入場內。那羅衍那和無泯都排在了比較前麵,所以很快就輪到他們檢錄了。

那羅衍那鄭重地將檢錄憑證從懷中掏出遞予檢錄官,檢錄官仔細地看了看憑證上的登記,緊接著用符筆在憑證上畫了一道符咒,然後又在那羅衍那的手掌上畫了一道相同的符咒。兩道符咒的淡白元氣分別從憑證黃紙和衍那手中飄出,兩道白氣在空中盤旋糾纏漸漸糅合到了一起,融合後的煙柱緩緩爬升,頂部慢慢綻開幻化成一朵白色的花朵,純潔無暇冰清玉潔。可惜的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間白花便隨風消散飄渺凋零了,就像是曇花一現,美得讓人心醉又短得讓人心碎。

這種符咒名叫“同氣連枝符”,用於檢驗掌紋指印是否匹配契合,若是掌紋指印如出一轍就會合並為一開花綻放,否則就會相互排斥。

“通過了,進去吧。”檢錄官的聲音將那羅衍那的注意從淒美的白花裏拉了回來,他道了聲謝從檢錄官的手上接回黃紙憑證,昂首挺胸得越過人牆走進場中。羲和銅像周圍的空地場中已經有許多選手進場了,有的鋒芒畢露,有的氣質內斂,雖然那羅衍那久居九黎蠻荒,不知各地英豪之名,但見在場每一個人都氣息平穩深厚,神色自若信心滿滿的模樣,可見都絕非等閑之輩。因為有這群豪傑的所在,場中的氣氛也是沉實凝重,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到了這一天了!”那羅衍那在心中滿是希冀的感慨道。麵對強手如林的師武論道,那羅衍那不但沒有畏縮恐懼,反而燃起了心中的豪情萬丈,血液裏似乎也騷動著一股莫明的興奮,或許這就是從恰巴拉傳承而來的精神,越是激烈的鬥場就越能激起他的雄心。

“準備好大鬧一場了嗎?”衍那頭也不用回也知道是無泯來了。

“那還用說嗎?”衍那目光異常堅毅“俺一定要當上真武七絕!”

“誰當真武七絕我可一點也不在乎,可是在打架方麵我可一點也不想輸呀。”無泯活動著肩關節,氣勢也是十分高漲。

“那俺們台上見真章。”

“嘿嘿,誰怕誰呀。”

那羅衍那和無泯這幾天相處下來甚是投機,除了養精蓄銳準備師武論道比試之餘都在分享武功心得,交流之間雙方都大有體己之感,說是一見如故相逢恨晚也毫不為過,所以現在相互之間的說話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拘謹了。而麵對眼前強悍的對手和未來凶險的比試,兩人尚能如此從容不迫鬥誌昂揚,可見他們對自己武力的自信和對武道的癡狂。

隨著選手們魚貫而入,很快廣場中的空地也站滿了人,剛開始發話的主持官員又開口說道:“選手們已進場完畢,一共一千零八十人,現在有請本次師武論道的主考官進場。”

“首先有請真武七絕之一仙雲煙華郭白樺——”那人說到最後將聲音提高了八度,話音未落已引得現場的觀眾歡聲雷動,場上隨聲現出一團白色煙霧,煙霧之中一名憨厚的白發老翁忽然跳將而出,朝周圍人群頻頻揮手致意,乃郭白樺是也。郭白樺年高德劭,忠實厚道,在上京裏麵人望極高,是以他甫一出場,會場四周的歡呼聲更盛,一浪接一浪,久久不見衰落之勢。

良久眾人的歡呼掌聲才緩緩弱去,主持官員等到此時才有機會介紹接下來出場的主考官。“接下來有請酆國朝廷的中流砥柱,皇上的左肩右膀,為國家繁榮興旺嘔心瀝血鞠躬盡瘁的丞相蔡昕——”主持官員聲調高昂誇誇而談,奉迎之意溢於言表。一輛四乘飛馬銀車在一隊禦劍飛行的衛兵簇擁下從天而降,拉車的飛馬高大強健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顯然都是極為名貴的名種飛馬,馬車則是以純銀製成,上麵雕龍刻鳳精美絕倫一看也知道價值不菲。

馬車車門打開,一個竹竿似的高瘦男子走了下來,他頭戴金玉冠,腰係白玉帶,身穿的紅色錦稠衣衫更以金絲鑲邊,可是穿戴如此名貴的人居然長得獐頭鼠目,留著一撇八字須,相貌猥瑣得較之街頭**也猶有不及。

之前主持官員介紹他的時候毫不吝嗇美言讚語,隻是為了拍他馬屁,當時周圍的觀眾聽到他的名字之時已通通將歡呼聲吞回了肚子裏,轉而露出一臉憤憤之色。如今看到蔡昕出現,會場稍微偏遠的地方甚至有人偷偷地發出幾聲噓聲。

人們之所以這麼厭惡蔡昕,正是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奸吝讒臣。蔡昕不學無術,全靠溜須拍馬攀到丞相職位,他用各種犬馬聲色的事物博取皇上歡心,令到皇上不務正業,還為了供應皇上奢華的享受,出台了數不清勞民傷財的政策,而他自己自然也少不了從中壓榨了大量的民資民膏。以他為首的酆國奸吝搞得酆國民不聊生,百姓自然對他對他恨之入骨。

看到這等仗勢,蔡昕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主持官員剛剛的頌德歌功與現在門可羅雀的冷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蔡昕的臉更加的掛不住。看著蔡昕投來的陰仄目光,主持官員額上瞬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這回可真是拍馬拍到馬腿上了。主持官員又害怕又尷尬,咳嗽了兩聲緩解一下會場的氣氛,連忙開始介紹最後一位主考官。

“最後一位主考官是真武七絕之首——雷神樊軻。”主持官員由於擔心自己得罪了蔡昕,此時聲音雖然洪亮如故可是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話一出,冷清的會場中居然連連發出驚詫之聲。“怎麼會是他?朝廷的家夥腦袋抽風了嗎?”“怎麼找這個瘋子來當主考官?”“這次師武論道恐怕要壞了。”……

觀眾議論紛紛,但無一例外都是對此表示不解和擔憂。到底這個樊軻是什麼來頭?居然能讓在場眾人都對他如此不信任。

三個主考官,一個倍受擁戴,一個慘遭白眼,一個受盡質疑,看來這次師武論道就算在鬥場之外也是話題不斷戲碼不絕。

“你們對我有什麼不滿嗎?”一聲斷喝如驚雷炸響,將眾人的議論聲盡都蓋過。大家東張西望想要找尋發話之人,卻驚奇地發現,羲和銅像的頭上居然在不知什麼時候坐著一個放浪形骸的漢子,破破爛爛的羊皮坎肩隨意地披在肩上,古銅色的肌肉結實飽滿,一頭亂發隨風飄揚更顯得他的放浪不羈。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他如此大不敬地坐在酆國開國皇帝銅像的頭上都是吃驚不已,心裏無不在打量道:此人果然如傳聞一樣行事荒誕古怪。

而那羅衍那看到他時心裏也同樣是驚詫不已,隻不過讓他吃驚的並不是這個人的出格行徑,而是這個人的身份。他萬萬沒想到本次師武論道的主考官之一,真武七絕之首樊軻竟然是那天在南陵山幫助過他們的樊瘋子!

那羅衍那艱難地從剛才的震撼中回神過來,顫抖著聲音向無泯問道:“那個樊軻居然是真武七絕之首?”

“你沒聽說過他?”無泯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那羅衍那,“他可是酆國最強的人,曾以一己之力突破犬戎大軍救出定遠公符舉,也曾單槍匹馬蕩除了西北鐵鷹幫馬賊,臭名遠昭的恒河十四鬼,烈氣道,川中軍等等綠林草莽亂軍賊寇都被他獨自挑翻,雖然他為國為民做了不少好事,但是因為特立獨行所以在人民心中聲望始終不高,甚至被稱為‘樊瘋子’。不過在我的心裏他始終是我追求的武道之巔。”連身為武癡的無泯都對樊軻毫不掩飾的崇拜,不難看出樊軻在修為上的登峰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