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特麼的,就是老子死了也要化成厲鬼找你報仇。”蘇小沫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平時裏他把賣身的錢都花在了他身上,即使是末世裏,他有了空間,也把物資都先可著他用。
因為空間發現的太晚,他沒有來得及裝什麼東西。裏麵的東西都是他們一路走一路上搜集的。
隻是可惜,他和他一樣。一個是靠人養的小白臉兒,不過區別在於,他是賺錢的那個,權養是花錢的那個。
蘇小末知道權養在外麵養著女人,可是隻要他在家的時候,他大多數還是陪著他的。所以,他不計較,他覺得自己能夠得到這麼帥氣的男人的陪伴,是他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可是進入末世之後,物資的匱乏,經常吃不飽不說,進入末世的第二十一天開始,就下起了大雪,盡管他把身上的羽絨服都披到了權養的身上,可他還是在遇上了一個可以給他一個安全窩兒的女人的時候,把他賣了?
“那就先成鬼再說吧。”權養好看的臉,帶著一股子無法讓人移開眼目的魅惑,微眯的眼眸裏,帶著一抹深深的鄙視,“要不是看著你還有用,能夠讓我不至於挨餓,我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就算是上你,也會讓我覺得惡心!”
心被深深地刺傷,蘇小沫卻不覺得疼。已經麻木了,早就忘記了什麼叫疼。
“還是我太貪心了,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還要妄想著有那樣的感情。嗬嗬,嗬嗬。”蘇小沫淡淡地一笑,眼前的男人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傳來的陣陣麻木,直到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被綁在冰冷的合金台上。
蘇小沫很有種,他知道來這種地方的人都不會活著離開的,而且,在你死之前會把你身上所有的能量都榨幹的。
他不想為了多活一分鍾而被做成切片的小老鼠,所以,在他手腳都不能反抗的時候,他選擇了咬舌自盡。
他噴著滿口的鮮血,運氣激發身體裏的血行速度。看著那拿著針頭即將要紮入他的身體裏穿著白大袿人們愕然的表情。蘇小沫真的開心極了,尤其是那女人漂亮的臉孔上帶著那種震驚和憤怒。
在最後一點意識下,蘇小沫覺得,他死了,樹權養肯定不會好過的。那女人看樣子也不是個善茬子,他真希望權養好好在多活一段時間啊。
就在黑暗來臨的最後一刻,他仿佛聽到了玉環破碎的聲音。
蘇小沫怔怔地坐在床上,剛才的情景就像是真的一樣,一遍遍地在他的眼前飛快地過著。
男人的那張臉,他怕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了。那個那女人更讓他難忘,還有幾張白大袿的臉。這些帶給他痛苦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蘇小沫翻身下床,匆匆地走進了裝修豪華的衛生間裏,伸手把衛生間裏的鏡子抹了把。
鏡子裏的少年臉色蒼白,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粉色的唇角自然地上挑,就像是一朵不染塵世的蓮花,單純可愛。
“蘇小沫,你這算是重新活了一遍?”少年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鏡子裏少年的臉頰,語意朦朧,“接下來你要幹嘛?再次讓那個男人毀了你?還是說,你要報仇呢?”
“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才是爺們。”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旋即恢複了正常。
蘇小沫
匆匆地打開了水籠頭,就著冷水洗了把臉。這才帶著一臉的水漬回到了屋子裏。拿起手機,打開:2013年12月24日。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聖誕節。很不錯,他還有時間準備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蘇小沫掃了一眼裝飾華麗的屋子,這是他的金主給他準備的窩兒,他蘇小沫今年才十八歲。
他十六歲高一的時候,因為性向關係在學校裏爆光。以蘇小沫父親隻是南方N鎮上的一個修鞋的小人物來講,即沒權也沒有錢,不開除往哪兒跑啊。
反正他已經念書完了全國九年的義務教育,人家開除他連個眉頭都沒有皺。
蘇小沫被開除就是因為權養這個人,權養大蘇小沫五歲。長得是相當的好,大學沒考上,不知道怎麼就認識了蘇小沫,蘇小沫在認識權養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已經開始重寫了。
被開除了的蘇小沫,隻能以十六歲的未成年人找工作來養活自己,他不敢把自己被開除的事告訴給遠在千裏之外還盼著他光耀門庭的父親。
他幾乎把一生都獻給了蘇小沫,蘇小沫隻能在H市這邊找了一個酒吧侍應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