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獄警才把監區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並說可以為他們帶路進監區。
“監區裏是最先發生異變的,當時還有兩個同事在重型犯監區裏例行查看,我是負責外麵量刑區的查看工作。當時發生的很突然,一些犯人突然間就昏迷起來,我們沒有權力放人,隻能向上報告,讓獄醫過來,看看是真病還是裝病。”老獄警抽了口煙,這煙還是蘇小沫丟給高明遠的。
老獄警就跟著借光了,抽了口煙,老獄警才把情況大致講明白了。
說起來,這幫子獄警還真是算揀著了,不然真的規矩辦的話,隻怕這裏現在已經不是這個樣子。早就成了喪屍的海洋了。
就因為獄警們對這些犯人不怎麼重視人權問題,再一個也是因為這裏最裏麵的重刑犯區的犯人太多,而且犯人為了想出監獄是花樣奇出,什麼樣的手段都有。
自殘在這裏都是算花樣,當時負責尋查的獄警們,看到大片監區號子裏的犯人昏迷倒下,自然也是嚇了一跳。
但是,昏迷也沒有結著伴兒昏迷的啊,自然就引起了獄警們的懷疑,當是這些犯人們已經都商量好了,想來一個法不責重的伎倆,好混出外麵來呆幾天,算是放放風。
獄警們既然這樣,也就不肯把人都帶到獄醫那裏去。何況,幾乎第一間牢房裏都有昏迷的人,就算是獄警想把人帶到獄醫那裏也是不成的。
就這樣,也算是陰差陽錯吧。獄警把獄醫給叫了過來,每間挨排地看。一間間看過去,這就要花不少的時間。
因為獄醫整個監獄也就五名,其中還有兩名是上夜間班的。現在白天就有三名,這三名裏,還有一名請假不在。
所以,這些昏迷的犯人就隻能由兩名獄醫來看病。自然是先可著外麵量刑輕的先看,人家畢竟再過個幾年就要出去了。重刑犯那裏,多數是個無期或者是二十年以上的,自然是要往後排的。
這一個個看過去,兩名獄醫還真有些犯難,因為實在是看不出來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心跳多少有些像睡覺的時候似的,有些慢,但絲毫不會影響到人體的功能。
換句話說。這些人就像是在睡覺一樣,根本就沒有病。在牢房裏,你還不能抽血化驗,所以,在接連忙碌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獄警和獄醫都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就把這些昏迷的人當成了睡覺,不管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就這樣不負責任,死了犯人,他們也是要受到紀律處分的。
監控自然是小心地派人盯著,而巡查之後,獄警就都出了監區。
不過是半天的時間,昏睡的犯人都醒了,變成了人們不認識的人。見人就咬,直接就吞吃。
盯著監控的人嚇壞了,就算是見過不少殺人犯的獄警,看到那個恐怖的畫麵,也都嚇得心頭亂跳。直接給上麵打電話,請求派人支援,這邊已經有獄警提槍進入監區,準備強行製止這些犯事殺人的犯人。
也虧著拿槍的話要去武器室,不然的話,直接衝進去,這些人還真不敢保證能活著出來。
但就這是樣,獄警在組織了一下要進入監區的人後,帶著武器。十來個人就都奔向了量刑輕的外監區。也就是挨著外獄警區的那道大鐵門後的監區。
打開每道大鐵門,裏麵的吼叫聲已經清晰可聞。聽著那聲音也不像是人類所發出的聲音。有一個年輕的小獄警就有些發毛,直接對班長道出自己的疑惑:“班頭,這裏麵聽著聲音怎麼這麼熟啊。”
“放P,能不熟嗎?你天天巡查,每天看八百遍還能陌生得了嗎?”班長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發生這樣的事,不管事如何因,他當值這處分是免不了的。心裏正想著今年的獎金怕是要少,給女兒買的禮物怕是要縮水,心裏正不自在呢。這小年輕問話,直接就撞到了槍口上。
不過,當打開第二道鐵柵欄門,監區裏麵的大概就可以看到。
十幾個人走到第三扇大門前,剛剛打開門,迎麵而來的血腥氣,直接把前麵的幾個人衝了個趔趄,猛地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才算是站穩了。
“TMD,這是殺了多少人啊!”一個三十來歲的獄警,緊喘了幾口氣,大罵出口。
“我看看。”班長淩海江也捂著鼻子走進監房。
站在監房的走廊裏,隻見兩邊上下四層的牢房裏。幾乎每一間都在上演著人吃人的慘劇,即便是他們在監控裏看到了一些咬人的畫麵。但是真的看到真人版的時候,這幫拿槍的大男人也受不了。
淩海江直接衝出來,奔向牆根大吐特吐起來。
十幾個人都愣愣地看著淩海江,這可是他們的頭兒啊。
有好奇的獄警探頭進去看了一眼,然後步了淩海江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