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的司機點了點頭,打開了車門,段郎走下去,卻看見對麵車子也下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揍了自己的曹宏,此時他凶神惡煞般的指指點點道:“哪裏來的狗屁小車,給老子後退,滾遠點,誰叫你擋著大爺的道啦?”
話音剛落一瞥眼見是段郎,不由上下打量一番,更來勁了,吊兒郎當的,嘲諷似的說道:“老子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狗雜種,怎麼上次沒打好,這次又想找打是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也配坐這樣的車?”
不提起上次的事還好,提起來段郎就窩著一肚子的火,他就是見不得曹宏這橫行霸道的樣,心想老子也沒有把你妹妹怎麼樣,你還沒完沒了啦。
“是我怎麼了,路是你家開的,憑什麼要我們後退?”段郎一時間氣急敗壞,被打的臉上還隱隱作痛呢,這小子居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再說也沒有聽說這曹宏有個小車,八成又是借別人開的。
兩人正說著話呢,對麵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肚大腰圓的,渾身肥肉,還拉扯著一個女人,居然正是曹珍珍,她扭扭捏捏的似乎很不待見這個男人,胖子一邊拉著她,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抬眼看見段郎,眼神突然變的複雜起來,低著頭有點過不去的樣子。
“他娘的誰在這裏叫喚呢?給老子滾遠一點,沒有看見老子的車要過去嗎?這小子是誰?”胖子一下車,就罵罵咧咧的,指著段郎問道。
曹宏立刻變的很恭敬的樣子,嘲笑似的看著段郎道:“就******一個二愣子,窮逼的命,居然還想追我妹兒,昨天被我打的滿地找牙呢。”
胖子乜斜了段郎一眼,立刻顯出敵意,看了看對麵的車,比自己的要貴不少,忍著脾氣問道:“這車是他的?”
“切,怎麼可能呢。”曹宏想起昨天在衛生所的事,轉念一想,卻也弄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敢肯定,段郎是惹了誰了,隻是為什麼又被這車送回來,他還搞不清楚,不過現在有這個未來有錢的妹夫撐腰,他越發的狂妄自得起來。
“不是的還怕個求,上去弄他。”胖子幹脆利落的說道。
“段郎你個小崽子,你的腦殼是被驢子踢了,知道這是誰嗎?這是老子的妹夫,看見這車沒有,十好幾萬,你眼睛是瞎了,你過來,昨天的事還跟你沒完呢。”曹宏好像是得了命令似的,衝過去就要打段郎,甩著膀子一拳頭砸了過去。
不用曹宏解釋,段郎已經看出來了端倪,昨天打架的時候,曹宏就已經說了,曹珍珍被許配給了一個搞工程的,光禮金就把了五千,想必就是這個胖子了,不過看這個胖子像是個肉疙瘩似的,哪裏配的上曹珍珍,不用想就是被他家裏人逼的。
看著曹珍珍那極不樂意的樣子,段郎心裏就窩著火,這會兒曹宏上來就是一拳,段郎居然躲也不躲避,愣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拳頭,悶哼了一聲,退了幾步,大聲的喊道:“這一拳,算是老子對的起你的妹妹曹珍珍了,你要是再搞,那我要還手了。”
“去你媽的,裝什麼英雄好漢,誰要你對得起,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打滾,把你塞進田溝去吃泥巴。”曹宏一開始隻是愣了下,接著就又是一拳掄了過來,毫不留情。
段郎也不是好惹的,上去就抱著他撕扯了起來,兩個人互相的一推,由於角度的問題,段郎撞在了車子上,而曹宏卻是被腳下的泥巴路給滑了一下,摔在地上來了個四仰八叉,弄了一身的臭泥巴水,髒兮兮的,樣子十分的狼狽。
胖子在一邊是看不過去了,他上去要幫忙,曹珍珍擔心把段郎打壞了,立刻拉著他的胳膊勸說道:“算了,都是一個大隊的人,鄉裏鄉親的,別打了。”
“怎麼,你還心疼他了,我今天要收拾這個小崽子,他還敢打你的主意,反了他了。”胖子全然不顧曹珍珍的阻攔,上去就要開打,他的體型碩大,那肉乎乎的拳頭像個榔頭,要是真砸下去,恐怕一拳能把段郎給打爬下。
但是這個時候轎車的門開了,隻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輕易的將胖子的手給抓住了,隨意的一推,胖子腳下再度打滑,一個趔趄就一屁股坐在了泥水裏,糊裏糊塗的瞪著那個墨鏡男,一臉的不服氣。
“******你是誰,哪個道上的?竟敢多管閑事?報上名來。”
胖子惡狠狠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