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人(2 / 2)

槍即然拿不上,這些男生就在休息的時候,坐著看女生練匕首操。光看覺得不過癮的時候,男生們就把箱子裏沒人用的道具匕首拿來玩,白月明他們也拿了幾個。這橡膠製品做的還真像,看起來和真的一模一樣,不拿到手裏,分不清真假。秋處雞拿著匕首說:“和我家殺雞的刀長短差不多,就是這個更細一點。”白月明說:“人家這是殺敵的,你卻跟你家宰雞的比。”秋處雞說:“不都是刀嘛。反正就是能傷人的東西。別看我從小天天見,但真的不喜歡這個。我爸殺雞時不知道被刀傷過多少次。因此他不讓我拿刀殺雞,隻讓我用來除雞毛。”

白月明根本不知道拿刀殺雞怎麼會傷到自己,也不知道除雞毛為什麼要用刀,他隻會用開水燙。盡管秋處雞的話存在太多疑問,但白月明還是沒問。如果問了,還不知道又要聽秋處雞解釋多長時間。

女生們還在練著。現在她們已不再害羞,誰愛看誰看,叫喊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每比劃一個動作都要“嗬”“哈”的叫兩聲。動作軟綿綿,喊的可真有勁。

突然,女生方陣頭頂上方有一根茶杯粗的樹枝,從離地四五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較遠的女生紛紛跑開,但樹枝正下方的那個女生看不到,恰好視線又在自己的匕首上,沒看到別人離開。逃跑的女生邊跑邊喊,叫她快走,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正抬頭的時候,樹枝快砸到自己了,已經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旁邊的同學也不可能再來拉她。

千鈞一發之際,人影一閃,樹枝變成兩截掉在地上。那個女生還在抬著頭愣著。圍觀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鍾,別的女學生把那個女生拉到旁邊。那個砸到會讓人不死也殘的大樹枝,被腰斬後,躺在地上。

大家向那個人影看去,原來是秋處雞,手裏還拿著那個橡膠的道具匕首。

女生紛紛向秋處雞道謝,而被救的那個女生,好像是定很久的神,才走過來,隻是向秋處雞一笑,說謝謝。

女生們驚魂甫定,並沒有想太多。男生和教官卻像遇到了什麼驚天大事一樣,圍著秋處雞不停的問:“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樹杈砍開的,你說,你是不是練過葵花寶典?”

秋處雞往自己的馬紮方向走,也不說話。被人問多了,就回應兩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男同學們還不依不饒。秋處雞把匕首塞給白月明,坐到馬紮上,打開水瓶,抿了一小口水,坐著發呆。

白月明看著秋處雞迷茫的眼神,料定這事大概也就是個巧合。作為舍友,應該給秋處雞解一下圍。就說:“行啦,別圍著他了。應該就是個巧合吧。一張紙,用巧勁的話,都能把肉切開,剛才他就是著急救人而已,角度、力氣都碰對了,才有那效果吧,大力出奇跡嘛。”這個瞎扯的理由說出來以後,白月明才意識到這樣解釋貌似也挺合理的,雖然離奇點但不是不可能,於是自己把自己說服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明顯半信半疑,但也不再緊緊地圍著秋處雞了。有幾個人把那兩節大樹枝拉走扔在垃圾箱旁邊。這是一段洋槐枝,真的很重,砸到人頭破血流是肯定的。他們看了看斷口,應該是被蟲蛀,有一小段中空了,被喊聲一震,掉了下來。又看了看被秋處雞削的刀口,相當平滑,如果說大力出奇跡,這得多大的力才能把茶杯粗的槐枝削斷!但救人如救火,秋處雞也真是救人心切。於是這幾個人也把自己說服了。

經過這事,教官叫男生們故意用最大聲一齊喊了十幾次口號,又在臨近的幾棵樹上狠狠的踹了幾腳,確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危險,才又開始訓起來。

一直到晚上解散的整個時間,白月明看秋處雞都像沒事人一樣,也不像是故意裝沒事。他覺得,這應該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吧。

解散前最後一次休息時,蕭飛對白月明說:“經過剛才那事,我有兩個推斷。”

白月明說:“哦?什麼推斷。”

蕭飛說:“第一,剛那被秋處雞救的女生,肯定教養非常好,你看別人都嚇傻了,而那女生自己,卻隻是略帶微笑的向秋處雞說了一聲謝謝。”

白月明說:“這個……並不能說明什麼吧。被嚇傻也會有那種反應。那第二個呢?”

蕭飛說:“第二,女生們肯定不知道救人者的名字,否則,這隻會是一場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