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1 / 2)

“囫圇山,小威國唯一一座修仙門派,掌門七彩夫人據說已近築基,”山嶽城外,吳才押送者孫凡的囚車,對車內不理自己的孫凡說道,“門下七子也是各有神通,山上常年招收外門弟子及苦奴,苦奴日夜無休,大多是各地罪大惡極之人和窮苦人家賣身為之,苦奴所受之罪,生不如死,莫要恨我送你去那,雖然辛苦尚有一絲生機,你不想活,可想要身邊人活?”

孫凡聞言,望向苦平,苦平小口抿著石榴汁,舍不得多喝。

“送你一禮,自己珍重。”囫圇山下,吳才抬手一揮,一根銀針射向孫凡,孫凡見著銀針沒入自己小腹,一陣撕裂的劇痛,待他抬起頭,吳才已無影蹤。

“凡先生,怎麼了。”苦平看見孫凡痛苦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桂花糕說道。

孫凡揉了揉肚子,說了聲沒事,疼痛感也逐漸消失。

山腳下還有三四輛一樣的囚車,裏麵的犯人垂頭喪氣,還有幾個不在車中的老人也在山腳下,穿著破爛,也是各自低頭不語。

幾個青衣道袍的小孩從山上下來,都十四五歲,望向眾人,手中幾根繩索把本就沒有什麼力氣的苦奴們,捆了個結實。

幾名衣衫襤褸的老者和孫凡苦平被分配到了一處田地,十來名已經看不出模樣的人,機械性的揮舞著鋤頭。

“翻土,保持土質鬆軟即可,不得偷懶。”把他們帶到這的小道扔下幾個鋤頭便走開了,身上繩索也不翼而飛。

這是一處聚靈田,每日從田地裏散發出靈氣,供囫圇山修煉者吸取,每寸田地散發出一點靈氣,土質就會變硬,地下的靈氣便散不出來,所以孫凡這些苦奴沒日沒夜的的播翻著田地,但凡有一寸田地沒有翻鬆,所有的苦奴就會受到鞭刑,孫凡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眼神空洞,喘息的力氣都沒有,看著一邊早已累昏過去的苦平,都不得時間去照顧一下,每當自己體力透支,精神崩潰,腹中就傳來一陣劇痛,刺激的神經又清醒過來,灌一口涼水,也能堅持下去。

“靈氣丹吃光,今日隻好在這田裏取點了。”聚靈田邊上,一紫衣女子自言自語道,隻見她扔下一隻蒲團,盤腿坐在上麵,周圍剛鬆過的田地,迅速又變硬。

一刻鍾過去,孫凡眼看著腳下的靈田再次變硬,仰天一望,居然嗬嗬癡笑起來。

“這麼少。”紫衣女子站起身來,瞧見了癡呆樣的孫凡,“怪畜。”說完又瞅見了暈倒在一旁的苦平,隨手扔下了幾顆白色丹丸,走了。

一股甜香從苦平身邊飄來,幾個苦奴嘶啞的聲音吼著聽不懂的隻言片語,向苦平慢慢聚了過去,孫凡見狀,輪著鋤頭把幾個一碰就倒的苦奴掀翻,護向苦平,撿起三個丹藥,聞了聞,一股甜香真衝腦門,精神一陣,體力似也恢複了許多。那些倒地的苦奴,還在向這邊伸著手,卻無力站起。

孫凡塞了一粒丹藥進苦平的嘴裏,苦平砸吧砸吧小嘴,睜開了眼睛,一彎笑眼,說:“真甜。”

孫凡撿過自己的雙肩包,找了個樂扣盒子,收起剩下兩顆藥丸,把背包墊在苦平頭下,讓她繼續休息,自己則掄起鋤頭,又開始鋤田。

每次脫力,小腹的劇痛就又給自己恢複一點體力,孫凡不眠不休也堅持了十日,苦平舔了舔最後一滴石榴汁,也拿起比自己不知高多少的鋤頭,幫起孫凡。本來十四個苦奴,已經死了兩個新來的老者,剩下九個本來就在這的苦奴,和一個與孫凡一天到的光頭老人。

鋤田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每晚一個四十來歲的執事都回來挨個抽幾鞭子,每每孫凡都護在苦平身上,自己後背早已是傷痕累累,那光頭老人見了幾次,也幫著來護苦平,當孫凡詫異的看向他時,老頭呲著沒剩幾顆的牙說:“我離死不遠,幫娃挨兩下,不礙事。”孫凡的包裏還剩一些點心,每早給苦平吃過,也分一塊給那老人,他叫錢三金,窮苦的莊稼漢,兒子要娶媳婦,彩禮不夠,便把自己賣了二兩銀子來這,每每吃到孫凡遞過來的糕點,口中還直念叨,“我兒可惜吃不上。”

“好俊的娃兒。”在孫凡鋤地時,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