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州出發往西,快馬加鞭行了整整一夜,次日晌午的時候方才進入玉州地界。從玉州過去經過李洲再過莽原就到了靖國與宇國的邊境。
糖糖被肚子餓醒的,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的腳正穩穩當當的放在慕容灝明的胸前,而慕容灝明則還跟昨晚的睡姿一樣,沒有絲毫動彈。
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腳快速抬起放好,糖糖起身掀開車簾朝坐在外麵的莫言問道:“這是到哪裏了?”
“回太後,此地乃玉州地界,馬上就進城了。”莫言說完,糖糖抬頭便看到了玉州的城門。
“快進城吧,哀家肚子餓癟了。”糖糖伸了個懶腰,然後催促道。
轉過頭,看看還在昏迷中的慕容灝明,糖糖心裏琢磨著,要不要把他弄醒給他吃點東西。
車子進了城,在城門口沒有看到有人官兵盤查搜索,估計慕容乾裕還沒有收到消息。暗暗鬆了口氣,糖糖的計劃又成功了一步。
在一家比較普通的酒樓前停下,因為還得繼續趕路,所以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糖糖在酒樓內隨便吃了些東西,然後又讓莫言給打包了一些食物,想著等出了玉州城的時候,把慕容灝明弄醒,然後給他吃點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糖糖對眼前這個長得跟仙人一樣超凡脫俗的帥哥哥很有好感,雖然他們的從見第一麵到現在,說過的話加起來沒超過三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她的心情就會覺得很好,很願意親近他。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上沒有危險,常年的特殊訓練,讓她的第六感非常明顯,能立刻分辨出一個人對她有沒有威脅。
好比昨晚那個秦墨之,雖然他們差點打了起來,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沒有敵意,或許,隻是對她好奇吧。
這也是為什麼她最後選擇向他求救的原因。她心中篤定,他肯定會幫她。
慕容灝明給她的感覺很溫暖,他的笑容永遠都那麼無害,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親切溫和的謙謙君子之風度,讓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吐了吐舌頭,糖糖對著躺在車上的慕容灝明道:“帥哥哥,對不起哦,糖糖不是故意要把你擄走的。如果不是你的皇帝哥哥處心積慮想要算計我,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你的。”
知道他聽不到,所以她又將車簾掀開,對外麵的莫言道:“出城之後,將他弄醒吧,他肚子肯定也餓了。”
“是,太後。”莫言看了看睡著一動不動的慕容灝明,然後點頭應道。
深宮大內,明黃的房間內,禦案前,少年天子眉目緊皺,一籌莫展。
就在剛才,一封密信讓原本懸浮著的心沉入了海底。
宇國皇帝病重,悅王趁機意圖不軌,太子奮力打壓,雙方僵持不下,內亂暗起。
“皇上,如今宇國發生這種事情,對咱們不是很有利嗎?為何您還如此心憂?”何首義在一旁小心的觀察著慕容乾裕的表情,低聲說道。
按照他的理解,如果說宇國內亂,那麼對靖國的壓力將會小很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誰都懂。
可是,為什麼明明值得高興的事情,在慕容乾裕看來卻如此心憂呢?
“妖後的車駕還在往雲國的前進嗎?”深吸一口氣,慕容乾裕沉聲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還有勝利的機會,但如果不是呢?
他或許能鬥敗她,不過,那代價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