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叫我過來,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認識這些人完畢,糖糖言歸正傳。
“是這樣的,剛剛從京城內傳出消息,說父皇準備冊立新君了。”聽到宇文無羈將神情微微一斂,然後開口道。
“冊立新君?悅王逼宮了?”糖糖知道現在事情比較麻煩了,她的小臉上眉頭也微微皺起。
“父皇如今病重,怕是無力反抗。”宇文無羈說著,眼裏閃過一絲憂鬱。
“隻是病重還好,若是已經不在人世了才可怕。到時候悅王隨便拿一張紙出來,上麵寫著冊立他為新皇,廢掉太子,並說是皇上臨終前的遺詔,到時候就麻煩大了。”糖糖接口說道。
“公主所言極是。如今悅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皇上在他手中生死尚且不知,若是他隨便自己擬一道聖旨,然後蓋上玉璽,也可說是皇上下的旨。”張清遠欣賞的看了眼糖糖,然後跟著說道。
“那此事該如何辦才好?”宇文無羈的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他看向糖糖跟張清遠。
“必須得先確定父皇是否還活著,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麼反過來,如果父皇駕崩了,他登基之時,咱們拿出點什麼東西證實父皇是他害死的,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趕下台,他那所謂的遺詔便成為了他自己偽造的詔書,天下人都不會相信他了。”糖糖的腦海中想著如何讓悅王手中的人質變成個定時炸彈,如今看來,這個辦法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了。
“皇妹妙計。不過,如果發動兵變來奪位,屆時怕是會死傷嚴重,如此內亂,難免不引來靖國的覬覦,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宇文無羈說著,又將臉轉向了一旁的張清遠道:“淺眠先生以為呢?”
“回太子殿下,草民以為公主計策妙哉,不過,那是無路可走之後方才能行的最後一步,魚死網破。草民同意太子殿下的想法,最好是不費一兵一卒,將此事和平解決。”張清遠低頭思考了片刻,方才說道。
他的這話提醒了糖糖,她想起自己最初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不發動戰爭,將此事和平解決嗎?
“那怎樣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她想了一下,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抬頭看向張清遠問道。
“朝中百官都知道,悅王殿下絕非治國之才,他統領兵馬乃一絕,且對皇上忠心耿耿,正是因此才得到了皇上的寵愛跟信任,將大宇一半以上的兵馬交給他統領。難道殿下不奇怪,為何原本隻戀疆場的悅王殿下突然會覬覦起皇位,並且大逆不道將皇上軟禁,將整個京城封鎖起來。”張清遠說著,將目光看向宇文無羈道:“想必殿下心中或許是有答案了吧。”
宇文無羈聞言,表情一變,雙手緊緊握拳。
“什麼答案?”糖糖有些莫名其妙,她非常好奇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公主殿下可知道,一個原本無心官場的人若是突然從政,會是有什麼原因?”張清遠也不直說,隻反問糖糖道。
“那很簡單,要麼就是自己突然開竅了想覺得從政有前途,為了自己今後不被餓死,所以選擇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要麼就是被父母或者家人逼的唄。”糖糖想也沒想就說道。
等了半天,她就看到張清遠微笑的臉和宇文無羈有些微愣的表情。
悅王自然是不用擔心他今後會餓死,又或者會被宇文無羈登基之後排擠,他們兄弟的感情此前一直倒是也還和睦,是皇上最為得意的兩個皇子,所以,因為前麵一個原因所以想要篡位,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了。那麼,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第二個了,他並非自己的意願是如此,而是迫於某種壓力,又或者說,是受了某些人的教唆才會如此失去理智做起了這逆天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
糖糖猛然抬起眼睛看向太子殿下,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