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本來想放棄的程厚來神了,對著庫役道:“把這些鼎都搬開。”
雖然燈火昏暗,看不到庫役們的表情,但那些都快哭出來語調說明了他們的無奈,“二為大人,要徹底將這些鼎器搬開,沒數十人一天功夫也搬不開啊。
這下可真為難了,但李牧雲的念頭徹底被掉開了,想到自己的神力,隻需要把最上麵的幾件鼎器推開就成。
李牧雲對著眾人道:“你們都閃開,看我的。”
卻見李牧雲,三下五除二爬道鼎器堆上,試了下,確定自己站穩後,卻是將最上方那青銅鼎掀起一腳,將那鼎摔在破弓爛弦的木箱子上,激起灰塵一片,差點沒嗆死程厚等人。
如法炮製幾次後,眾人一陣咳嗽聲中,終於清開了一通道,雖然仍需要攀爬,但畢竟能順利進去了。
李牧雲和程厚各自挑了一個燈籠,爬了進去,木架真的朽爛了,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人查看過這裏。
微弱的燈光限製了李牧雲的視線,說老實話,即使光線很好,這一切東西都已經黑糊糊的也看不出本來顏色。
卻聽見程厚在這廢庫裏突然狂笑。哈,哈,哈,哈。。。。。。
笑得李牧雲還以為他鬼上身,等笑了半天,程厚終於停頓下來,扔帶著喜意道:“西秦重雲吞獸明鏡鎧。哈哈。。。。。。”
李牧雲卻是一頭霧水,一副鎧甲而已值得如此興奮嗎?又不是什麼神兵利器。
還沒來得及問,程厚又是一陣大笑,“這是廢庫?一群野彘,活生生的一個寶庫啊!”
剛剛說完,程厚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野彘,為何如此聲張,趕忙補救對著一幫庫役道,“都過來,每人一錠銀元寶,都把嘴給我放牢了。”
卻是拉著李牧雲出了廢庫,對著庫役道:“找些人手來,把這些爛鎧鏽刀全部給我裝箱子裏,本校尉要廢物利用找些鐵匠修補修補,浪費國家資源是多麼可恥啊!”
這些庫役接了銀錢,自然懂得該如何行事,校尉在他們眼裏已經是快頂天的高官了,一句話可以定他們的生死。
李牧雲與程厚抖幹淨身上的積年老灰,自然相視一笑,李牧雲自然急著打探這重雲吞獸明鏡鎧的來曆。
程厚看四下無人,急切道:“此鎧乃西秦開國皇帝所製,窮全國精鐵不過製得百十來套,此鎧在西秦時,就值萬金一套,有宿將著此鎧作戰數十載毫發無傷的記載。”
“要不是家父當年隨先帝檢校內府,見過半套,我還真識不得此鎧。我剛剛略微數了下,有六套之多,你我一人三套,隻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向其他人泄露半句。”
話音剛落,程厚便率先發誓,李牧雲無奈隻能跟著發了同樣誓言一遍。李牧雲在心中也是疑惑,難道是古代版的龍鱗甲?
但武庫裏人多嘴雜,自然不能拿出來細看,卻見這些庫役一箱箱發黴的東西塞在木箱裏抬出,武庫裏的馬車直接調用了近兩百車。
李牧雲對著程厚懇求道:“等會還得請程大哥幫忙派一營兄弟護送這批軍械到盧龍塞。”
程厚回道:“那是自然,隻是廢庫裏發現的東西,咱兄弟倆可要二一添做五,每人一半才成。”
李牧雲道:“我隻取對我有用的,剩下無用的程大哥可以包圓。”
程厚一臉憨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庫令看著從廢庫中,搬出這些陳舊軍械顯然不在賬目上,卻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不解程厚與李牧雲二人倒騰這些破舊東西做什麼。
當一切軍械都捆紮好,程厚令庫役將馬車趕到自己營房去交接好便可。卻是摟著李牧雲賊笑道:“做哥哥的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