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一個局麵,李牧雲自然想再坑李良一次。
裝作不知道,裝作空門大露,勾引李良出手,隻要他套牢在漢京附近,李良的大軍就算完蛋了。
然而,現在的亂局,卻是要想李良上當,必須梁王劉武的大軍潰壩,吳王劉濞的大軍,可以衝向漢京。
一切得如正常的一般,若是有什麼異常,李良怕是會嗅出什麼。
李良一切皆如天助一般,心機智謀,當世無人可及,唯有軍略之上,差李牧雲許多,幾次三番,都是吃虧於此。
怕是這一次,這個老兒會謹慎許多。
這麼一個難題,李牧雲真是一時間,沒有辦法想出解決方案,唯有召集齊自己的一眾手下,當拋出這個問題之後。
這一大幫子人齊齊坐下之後,整個屋子幾乎塞滿了人。
不知不覺當中,盧龍軍,已經發展到了這種規模,接到了李牧雲的任務,這一幫人自是開始小聲議論開來。
整個盧龍軍,經過這麼多戰事的曆練之後。
已經完全新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就是集體討論,不是簡單的一兩個人想法,而是一群人經過討論之後,思想的火花碰撞。
最後商議了許久,白斯文最後出了一個陰招道:“梁王劉武,與我們盧龍軍有血仇,這背後的動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
“如今的戰局,梁王這邊盼援兵,幾乎望眼欲穿,告急文書幾乎一天十來份,如果我們在朝廷決斷當中,明確表示絕對不會救援梁王,坐看他死,以梁王的實力,在朝堂當中,必然有足夠的探子,一定會探聽到這個消息,隨後他的動作,就會很明顯了,絕對不會死守梁城。”
王啟年嗬嗬笑道:“叔,你這招太損了吧。他一定會退回漢京,保留自己的精兵,好最後搶奪大位。隻要他一退,吳王劉濞的大軍,一定兵發漢京,隻要我們與吳王的大軍僵持當中,白衣卿相李良一定會上鉤。到底誰坑了誰,就看我們的本事了!”
白斯文讚同地點了點頭。
李牧雲也不免讚了起來,這條計策,充分針對了劉武劉濞李良三人的性格,隻要不要有逆天的謀士看中其中的圈套,一鉤下去,這三條大魚應該會被全部釣起!
自是道:“這一切,我們必須要做得很自然,三方的探子雲集在漢京當中,我們先由著他們把我們的消息傳遞出去,借他們的手,但是一旦等他們幾方的大軍出現在漢京當中的時候,我們必須清殺幹淨!”
“下麵,就陸陸續續準備。一場惡戰即將等著我們,盧龍軍這麼久的放羊,也該收收心了,怎麼樣,他們做教官將劉漢京營的軍將演練得如何?”
一提到這個,牛蛋來了興趣,“那幫大爺兵,一個個家庭條件優厚得很,渾身上下的肉雪白一般。不過在我們操練下,肥膘都掉了幹淨,整天素質上去了,就不知道真正上了戰場又該如何,見過幾次血之後,應該邁入強兵的隊列!”
這一下,李牧雲明白了。
這便是日後的很多王朝腐朽的原因了,招兵就近招收的京城中人,要麼是家境可以的,要麼是流氓地痞,反正不是合格的兵員,合格的兵員應該是山地附近的農民與山民,堅忍不拔,一直軍事技藝練了出來,便與眾不同。後世的王朝,最好的辦法不過,遴選邊軍,選入京軍,都於事無補!“
李牧雲嗬嗬笑道:“以後,盧龍軍的兵員,絕不招收京都中子弟,一律從山民,邊地選出身清白的農家子弟,兵員的質量決定了我們盧龍軍的戰鬥力,將來縱然是一統中原,我們盧龍軍的腳步也不會停,而是朝著西邊,一路打下去,征服整個圓球!我們的盧龍遠征軍,豈能遴選這種少爺兵!”
李牧雲一說出來,一眾人自是點頭應是,以前他們心裏總犯嘀咕,現在卻是明白了原委。
原來是苗子差了。
這些漢軍京兵,怎麼調教,也與盧龍軍的正卒絕不相同,永遠帶著三分滑,不像盧龍軍的軍卒們,隻要一聲令下,嗷嗷嗷地像小老虎往上衝了,這氣勢永遠學不來。
李牧雲繼續道:“我們要保持我們盧龍軍的傳統與本色,別人的強兵隻能保持三千,我盧龍軍可以保持三十萬,乃至八十萬,最後到三百萬,八百萬。隻要保持下去,一個真正的皇朝,將被我們建立,諸位將成為開國元勳,被後人永遠銘記。諸位,一同奮鬥吧!”
李牧雲朝著眾人一行禮。
隨後急匆匆去了,他還得將這個計劃彙報給漢文帝,必須要這個皇爺爺點頭,這個計劃才能順利執行,整個漢京真正的掌控力,誰能與這個老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