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小龍(三)(1 / 2)

“譚師妹,這是你的床,我的在這兒,太好了,以後我也有伴了。”

東方鶯拉著譚棹的手,進了後院的一間屋子,屋裏的陳設很簡單,兩張床,兩個衣櫥,一張方桌放在床的中間,桌上放著兩個花盆,盆裏的花譚棹認不出來,這是理工男的通病啊,沒有情趣,對那些花啊草啊的也不太感冒。整個屋子簡單而不失雅致,譚棹不禁暗中讚了讚,比自己以前的房子靈氣多了(前世的房子是他女朋友稱為“狗窩”)。

在譚棹的讚賞和讚歎的思緒中,東方鶯顯得熱情高漲,不停地指揮著武館的各位師侄們忙這忙那。

東方雄隻有四個徒弟,他的兩個兒子東方健和東方康,還有兩個就是東方鶯和今天剛收的譚棹了,其他的武館弟子都是由東方健和東方康進行教導。

武館門口的事情到現在譚棹還是不太敢相信,拜師以後,東方雄就把譚棹交給了東方鶯,東方鶯立刻就顯示出了身為師姐的母性光輝,忙裏忙外的幫譚棹安排著一切,還不忘時刻牽著譚棹的手,跟她介紹著武館的基本情況。

譚棹感受著從東方鶯手裏傳過來的熱情和溫度,細膩的觸覺讓她覺得有一絲絲的竊喜和尷尬。

“可惜自己是個女孩子了,要不然怎麼感覺跟當初林平之進華山派的感覺一樣了。”譚棹不禁想到了前世看過的《笑傲江湖》。

“如果我是林平之可堅決不做太監,別說什麼辟邪劍法了,就是葵花寶典都不行……”譚棹又意淫起來了。

“可是我好像比林平之還慘,他再自宮好歹還看起來是個男的,我現在……”譚棹以前雖然一直覺得自己運氣不好,但此刻才發現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倒黴之人了。鬱悶無比。

“譚師叔,館主有請。”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武館弟子進了屋,在譚棹麵前抱拳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譚棹忙應道,跟東方鶯打了個招呼,尾隨那名弟子而去。

再次見到東方雄是在武館的正堂上,正堂麵積很大,左右各有一麵落地鏤空雕花屏障,在靠近後堂處各留一小門,垂著簾子。大堂中央鋪著一大紅地毯,地毯兩側各擺有四張紅木椅子,椅子中間隔著齊扶手高的茶幾,正對麵得主牆中間掛著一副篇幅巨大的猛虎下山圖,惟妙惟肖,氣勢磅礴,圖下放置著一張深色大方桌,大方桌旁側各有一把太師椅。這個大堂做深色油漆,顯得古樸而有氣勢。東方雄立於地毯中央,背對大門,身影一動不動。

“弟子譚棹拜見師傅。”譚棹不敢失禮,雖然她的骨子裏沒有那麼多講究,但她知道現在這個世界對禮節的講究尤重於前世,她可不想失去這個學習武藝的機會。那些一見麵就跟師傅大侃胡侃的鏡頭YY一下還可以,真要做出來了,譚棹都可以想象東方雄先是吃驚,後是發怒,最後把自己掃地出門的情形。

“不必多禮。”東方雄顯然對譚棹的知禮知節比較滿意,回過身來,在大方桌旁邊的太師椅上坐下來。“住宿方麵鶯兒給你安排好了吧?還滿意嗎?”

“師姐安排的很好,謝謝師傅。”

“不要站著了,坐下來。為師有些話想問問你。”

譚棹謝過後在側麵靠近東方雄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棹兒,你沒學過武功,開始說的那番對武學的認知的話是從哪裏得來的?”

譚棹知道,現在不能再說是自己想出來的了,傻瓜都知道那是蒙不過去的,但也不能說前世的吧,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師傅,其實剛才那句話是我家鄉的一位武師說的,因為覺得有一定的道理,所以就記下了。”

“哦,那他還說過什麼話,你還記得嗎?”東方雄明顯是對那位武師感興趣了。

譚棹一下子為難了,誰說的自己都不知道,還怎麼知道說這句話的大哥還說了什麼話,但師父問話不能不答啊。“其他的他倒是沒說了,不過還有幾位大師也說了一些關於武學的話,也很有道理,師父要不要聽聽?”

東方雄明顯沒想到,但一愣之後,明顯興奮了起來。“你家鄉的大師很多啊?好,說來聽聽。”

譚棹心裏微微一笑,覺著東方雄很好蒙。就想了想自己在書上、電視上和網絡上所看到過的關於截拳道的描述,說:“師父那我隨便說說,有些不對的您別見怪,我家鄉有個武學宗師,他所創建的是‘截拳道’,‘截拳道’的意思是‘阻擊敵人來拳之法,截擊對手來拳之道’。他認為實際的搏擊是簡潔而直接的……它的精義在於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

譚棹理著自己的思緒說完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今天表達所能表達出來的絕不是截拳道的真正精義,因為自己不懂武學,但截拳道的基本理念應該表達明白了吧。

半晌,東方雄還是沒有說話,譚棹不禁看了看東方雄,隻見東方雄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但譚棹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此刻他的眼睛裏麵沒有自己。他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