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棹心裏苦啊,站樁這活真不是人幹的,還得平舉著雙手,而且是剛跑完十一公裏。果不出譚棹所料,站了才一會,症狀就出來了,身為現代人穿越過來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信息四通八達,這些事情的後果都能提前預料得到了。
首先是手,雙手似乎覺得有千鈞重,能放下多好啊…可看著旁邊的東方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原樣的姿勢,譚棹還能怎麼著,別人看來,她是個比東方鶯更小的師妹,還從沒練過武功,可她自己個心裏明鏡似的,自己可是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比人家女孩子差,尤其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
然後是腿和腰,是不是自己姿勢不對?要不然為什麼覺著重心老是往後偏移,可惜這姿勢是師傅矯正過的,要不然一定跑過去,裝著詢問狀問問師傅,正確的姿勢該是什麼樣的,也要趁機歇歇。
唉,這是個什麼世道啊,非得有這麼多的神仙、妖怪。大家都做平常人不好嗎?有時間當官的管管事,溜溜鳥,商人多賣點貨,農民多種點大米,妖怪多生點小妖怪……大家練武功練來練去多辛苦啊,可在這惡性競爭下,不練可不是丟人的事情了,是掉腦袋的事情。
到這個世界以後,譚棹的精神分散大法是越發的精純,隻把手啊,胳膊啊,腿啊,腰啊當成不是自己個的,是自己的仇人的,對,就是前世撞死自己的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身上的。累的也不是自己,是那個人。
……
就這樣神情恍惚、思東向西中。譚棹不知道過了多久,午飯的鍾聲終於響了起來,譚棹值如聽到仙樂一般美妙,思緒被拉了回來,手腳的酸麻和疼痛好像一股腦像麻醉藥蘇醒了一般向他大腦襲來。譚棹一屁股就地坐到了地上,什麼午飯的,都不如在地上坐著舒爽。
回過神來,看了看東方鶯,發現她也好不了多少,正坐在地上,全然沒有以前的小姐形象了。
“師姐,下午還有什麼啊?你知道不?”
“我怎麼知道啊?本來以為新的訓練會有些好玩的東西,誰想一點都不好玩,累死我了。去吃飯嗎?”東方鶯抬起她的胳膊揉揉腳腕,抖動抖動了各個關節部位。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
“我動不了了,待會去吃吧。”譚棹有氣無力的回答。
“好吧。”東方鶯顯然也不想動了。
“什麼好吧,你們倆趕緊起來,吃飯去,吃完了再來這裏集合,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東方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進了沙場。
和東方鶯相對苦笑了一下,譚棹慢慢站了起來,勉力揉了揉酸軟的胳膊,拖著兩條腿,和東方鶯一前一後向食堂方向而去。
半個時辰後,沙場西北角。東方雄好像一直在那裏沒有動過,譚棹和東方鶯回去的時候,東方雄仍靜靜的立於原地。
“難道師父下午要我們原地罰站?那也挺好的。”譚棹猜想著,此刻的譚棹覺得,站立應該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
譚棹和東方鶯走到東方雄跟前站定後,東方雄轉了過來。“從今天開始,每天上午是跑步和站樁,下午我將對你們進行全方位的身體柔韌性的訓練。直到你們達到我們的要求為止。”
“地獄的生活原來才剛剛開始……”譚棹悲哀的想著。
……
半年過去了,每日裏譚棹和東方鶯的例行科目是十公裏長跑,站樁和下午的身體各方麵機能訓練。這半年對喊捉和東方鶯來說是枯燥和苦不堪言,但收獲也不言而喻。從最初的空跑到現在,她們倆都能雙腿各負重十公斤而輕鬆完成長跑,站樁也從最初的空手平舉雙手而逐步平舉筷子、木棍、空心鐵棍一直到今天的實心鐵棍。而東方雄針對她們的女性體質,對她們的身體的訓練也在各方麵全麵發展的同時著重於柔韌性和靈活性方麵的訓練。
雖然譚棹半年來沒有學過一天特殊的武功,但憑借自身的敏捷和靈巧。館內的一般的弟子卻不是她的對手了,當然,東方鶯因為基礎的關係,總是能比譚棹略勝一籌。但這是在不包括法術在內。
半年來,譚棹雖沒再買符咒儲存法力,但每天晚上的冥思卻從沒中斷,法力的上限在持續而穩步的提高著,而婆婆給的那本《風水》她又學了兩個法術:閃電箭和震蕩術。閃電箭其實就是閃電的進化版,雖然施法還是有一定的時間差,但在施法的過程中卻可以隨時根據目標的移動而移動了,閃電箭的發出速度也比閃電有了很大的提高。震蕩術則是利用音波震蕩,使敵人有一定幾率產生短時間的耳鳴和精神不集中的狀況。
現在譚棹會了四個法術,但從來都沒有機會進行實戰,所以也不知道具體的威力怎麼樣。
譚棹十五歲了,譚棹的生日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社會,婦女尤其是童養媳,是沒有地位的,誰還會記得她的生日,譚棹那時候剛剛完成穿越,就更加不知道了。所以她把自己的生日定在了東方鶯生日後的三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