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見麵一句話沒說便交戰的二人實在是難以分出勝負,一個兵來將擋一個攻防交替……霜奴實在無趣,心想這樣鬥下去何時才會結束?
而陵邑探了許久,沒有探出什麼花樣,眼前的白麵公子能撐如此之久,陵邑對他的來曆始終保留著疑惑。
陵邑也並非糾纏之人,對他無用的他肯定會一腳推開。
這便是殺手的狠絕。
陵邑也玩的累了,心想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隨手拋出兩根銀針也不看白麵公子的反應便使用輕功溜之大吉。陵邑心裏比誰都清楚,那兩根銀針上塗了毒,若那公子擋下便好,若擋不下,人走茶涼。。
即使那銀針飛快,隻可惜霜奴不是白麵公子,一毫米之際,她用了什麼障眼法,兩根銀針的頭上已經如同火柴一樣被燒灼,直到燒完殆盡,落在地上,風一吹如同地上的沙土沒有區別。
霜奴望著陵邑消失的方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他這些把戲水雲起看不出來霜奴可一目了然。
她鬆下一口氣,明明對小樹林很熟悉,卻選擇漫無目的地繞來繞去,內心卻思慮著,陵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依他剛才對她試探的身手,似乎分配到新任務了。經常看到他出現在樂安街,果然他的頭兒是有權有勢之人。
她一貫猜測著,隨意的踢了一顆小石子,小石子因為人力滾去老遠,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她現在要趕緊找到祝皓軒。
看了看天色,祝皓軒今天應該趕不到下一個縣城了,她估摸著他一定會找到一個地方留宿。
果然,一輛馬車刹時停在了一座破廟前,祝皓軒掀開車簾,問道:“怎麼了?”
這一路說不定會遇到怎樣的凶險,考取功名之路未必這麼容易。
“公子,看看時日我們未必可以抵達下一個縣城了,不如在這破廟裏歇息一晚。”阿順跳下馬車拍了拍馬背,馬兒仰著頭衝著半黑的天哀怨地叫囂了一聲,像是累了。
“也好”祝皓軒沒有等到阿順去扶便跳下馬車。
他看著這個快被夕陽染成金黃色的荒山,無暇的伸了伸懶腰,呼吸著從空氣中,花草中,泥土中,不知道從哪裏散發出來的清新氣息。
“公子,你先進破廟裏休息一下,包袱裏有些幹糧,先吃一些充充饑,我去找一些幹草來喂馬兒。”說著,阿順便走進馬車將包袱拿了下來遞給他。
他接過包袱,應允地點了點頭:“你去吧,早點回來。”
阿順便拉著馬車置破廟門前將馬車栓了起來,隨後向他道了聲,便飛奔去找馬糧。
他也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因為就自己一個人,好生無趣,為了妥善便進了破廟。
顏靖琪從林中逮了隻野兔子,看這附近有座破廟,便想進去烹了這野兔。
兔子在他手掌中已奄奄一息,兩隻小短腿一蹬等待著被人吃進肚子充饑的一刻。
顏靖琪率真灑脫地揪著兔子的耳朵跑進了破廟,直接忽視掉了門口停留的馬車。
進去之後打量了一番,到處都灰煙瘴氣,不堪入目。門窗的木頭東倒西歪,到處都是蜘蛛網。中央擺放的大佛也是灰頭土臉,風塵仆仆。隻是看台邊靠著一位端莊清秀的公子在默默地翻著手邊的書。
因為動靜過大,祝皓軒停下手邊翻書的動作,眉頭微皺,抬頭看向聲源。
直覺眼前一亮,那是一雙清澈見底,骨子裏都透露著孩子氣的眉目。身上穿著那套竹綠色袍服,更顯得清新脫俗。
祝皓軒衝著他會心一笑,表示友好。
他果真率性,把手中的野兔子往地板上一扔,對著祝皓軒笑的單純:“兄弟,你幫我看著這隻野兔,我去找些幹柴烹了這野兔同兄弟共享。”
說罷,就跑出了破廟,不見了蹤影。
留下祝皓軒一人愣著,看著地上的野兔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