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一身龍吟,敖信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實在太過疼痛,周身被一股巨力擠壓拉伸,四肢被一寸寸碾碎重鑄,體內運轉真元亦是一滯,這般非人折磨實在不是這個一向養尊處優的敖信可以忍受的,當下便暈了過去。
夏侯瑞一見這把模樣當即直罵娘,卻又無可奈何,現在正是同化最為至關重要的關頭,這個便宜徒弟竟然暈厥過去,當下發狠,大不了換一個便是,連連催動東皇鍾,神識瞬間侵入敖信體內,以準聖一流的神念驅動敖信體內真遠綽綽有餘,隻是夏侯瑞還要催動東皇鍾同時還要同化敖信軀體,這般一心三用實在有些吃力。
夏侯瑞亦是發狠,硬生生將自身神念分成三股,一股控製敖信體內功法運行,一股控製東皇鍾,一股同化敖信,隻是這般強行分離神念的後果相當嚴重隻是一瞬間夏侯瑞眼耳口鼻當即湧出幾條血線,實實在在是強行分化神念所造成的後遺症。
夏侯瑞在鷹愁澗這般大動作,三界之內一些大神通早已洞悉,隻是看到夏侯瑞這魔頭卻又同時悄無聲息的裝作不知,若是被這魔頭盯上可沒甚麼好果子,前事不提,進得就有誅殺金翅大鵬雕,青麵獅魔王與黃牙老象的凶跡,更有禁錮鵬魔王重傷牛魔王奪寶的劣跡。前者拘拿夏侯瑞徒弟你上門報仇亦無過錯,後者卻是連結義兄弟都一柄打傷甚至還奪人至寶,實在喪心病狂。
這般喪心病狂的之徒,無人願沾無人願惹。此番這夏侯瑞還真是坐實了魔頭的稱號,甚有好事者暗自拿夏侯瑞與傳說中的魔族與其比較,言之鑿鑿道夏侯瑞比那魔族更像魔族。
敖信對著夏侯瑞深深一拜,前番還是真仙巔峰,如今卻是太乙金仙中期修為,前後差距叫敖信實在驚詫萬分,對於夏侯瑞更是感激涕零,除了這一拜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夏侯瑞。
夏侯瑞擦去臉上血漬冷冷說道:“本座要你做的事情,盡心竭力去辦,若有阻力速速通知本座。隻要你辦好本座所交代的事情就是對本座最大的感激。”
敖信依舊跪在地上,內心依舊澎湃顫抖,當下對夏侯瑞連連稱是,直到夏侯瑞遠去亦是跪在地上傻傻發笑。
不過一想起同化之時的痛苦卻是止不住一陣顫栗,那種非人的折磨這輩子敖信都不想在經曆一次,旋即敖信想起如今所用法寶靈器似乎不太匹配實力,當下化作凡人大小遁入水中,順著水道往那西海龍宮而去,西海龍宮密庫之內可是有好幾樣靈器讓敖信眼饞,隻是以前實力不濟不能使用,隻能望之歎息,如今還不拿出來好好使用一番,尤其是那個光憑外泄靈氣就他渾身顫栗的先天靈寶!此番不知能不能使用它。
夏侯瑞端就在一座無名小山之巔迎著風盤膝而坐,護體罡氣收斂其內,整個人慵懶的看著天際雲海翻滾,同化之時神念分裂散開,必須休息片刻以恢複這神念,同化之時需要耗費大量真元,隻是有東皇鍾這至寶真遠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隻是神念分化之後,頭疼欲裂雙耳嗡鳴的後遺症需要一些時間來恢複。
這才盤膝坐坐下不久,就感知敖信思緒,當即有些狐疑,光憑外泄靈氣就能讓一個真仙渾身顫栗,這麼凶悍的先天靈寶不會是那件寶物吧?旋即搖頭哪有這般好命,若是西海龍宮有這至寶早就被大能滅了無數次哪裏還會存到如今。
夏侯瑞從來不是吃虧的主,這般耗費心神同化敖信,甚至還不惜分化神念,自然在敖信體內留下後手,正所謂狡兔三窟,夏侯瑞在這三界內又豈止敖信這麼一個後手,否則又如何知曉孔宣如今正在閉關,甚至孔宣為何閉關夏侯瑞一是一清二楚。
五百年時間,真以為一個得了東皇鍾的大巫會甚麼都不做的待在蛟王殿享樂。若不是如今聖人下落不明,夏侯瑞早就依著當初謀算發動,隻是如今聖人失蹤,天機不明,一樁樁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兜率宮夏侯瑞去過,那金銀兩位童子在蓮花山做那妖王已有百餘年,那兜怪更是比金銀童子更早些時日下來,如今的兜率宮除了幾個打掃童子,早已人去樓空。
與王母約定的時日就快到了,想起那半園子四千五百株蟠桃,夏侯瑞不得不替王母娘娘做這事,想起傳說中的那位,暗道若是真將那位救出這三界這已然渾濁不堪的水更加不堪入目。
四周天際數道流光從夏侯瑞身旁射過,乍見這小山之時倒還沒甚麼,可是一見到山巔之上慵懶而坐的夏侯瑞,頓時那光華暴漲三分,遁術亦是比來時更快往回撤去。夏侯瑞倒是有些驚訝一個如此個個如此。那些五彩遁光中有些仙神佛妖曾經見過,有些更是連麵都未見過,和以見到他便耗子見了貓一般逃竄這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