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長安風雲動(7)
夏侯瑞神色稍稍有些難堪,雖然涇河龍王注定一死,可是他沒有料到,玉皇會這般決斷連支會一聲的言語都沒有就這麼把涇河龍王哢嚓了!擺明立威又大臉,打的還是他的臉。
“坐下吧,站著更顯眼。”夏侯瑞瞟了一眼衣冠楚楚的逍遙子示意其坐下。左近幾個大姑娘小娘子朝著他們幾個指指點點,嘴裏旱道水道嘟囔著,不由額頭冒起三股黑線,這大唐女子實在彪悍的緊。
逍遙子亦是聽聞言語有些尷尬,又知曉夏侯瑞心情不好,再加上他衣著華麗也不適宜一直站在夏侯瑞身側伺候當下應道,隨即小半個屁股小心翼翼得挨著椅子坐了下來。
項羽看的噗哧嘴裏的酒全都噴了出來。他這個大師兄甚麼都好就是在師尊麵前太過拘謹。
夏侯瑞一巴掌打在項羽後腦勺上,指著桌麵酒菜怒道:“你叫我吃你口水不成!”原來項羽一口酒水噴灑的四方桌滿桌都是,還有大半灑在夏侯瑞與逍遙子身上,隻是這兩位身上罡氣厲害,自發的屏蔽了項羽噴出酒水,不過倒是糟蹋了一桌子好菜。
項羽訕訕笑笑隨即瞪了逍遙子一眼,看著夏侯瑞麵色不善,趕緊又叫店家換了一張桌子另外上了一桌酒菜。
夏侯瑞也懶得跟項羽計較,這斯有時候實在痞懶的很,三人坐定之後,夏侯瑞這才說道:“你們兩個幫為師去收兩個徒孫回來。”
項羽端酒壺替夏侯瑞滿上一杯有些討好地問道:“師尊的意思?”
“本座需要向你解釋嘛?”夏侯瑞端著酒杯一瞪項羽說道。
逍遙子一把奪過項羽手裏酒壺瞪了一眼項羽道:“師尊吩咐竟敢去辦就是,就你多話。”
項羽有些尷尬的重新坐了下來,他怕夏侯瑞卻是不怕逍遙子隨即虎目一瞪朝著逍遙子挑釁瞅去。隨即又問道:“不知師尊要弟子收何人為徒?那人是否堪虞造就?”
夏侯瑞權當沒看見項羽神情將酒杯內酒水一口飲盡,隨即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魚肉放在嘴裏咀嚼兩下道:“你去尉遲敬德府上,逍遙子去秦瓊府上,不用傳甚麼太過高深法術,傳些小法,能做鬼驅邪便夠了,權當是記名弟子,若是資質卓越在做計較。”
“弟子省得!”逍遙子與項羽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兩人相繼離去,出了店門尋了個隱密處當即消失不見。
再說唐王聽聞魏征斬了涇河龍王,心中悲喜不一。喜者誇獎魏征好臣,朝中有此豪傑,愁甚江山不穩?悲者謂夢中曾許救龍,不期竟致遭誅。隻得強打精神,傳旨著叔寶將龍頭懸掛市曹,曉諭長安黎庶,一壁廂賞了魏征,眾官散訖。
當晚回宮,心中隻是憂悶,想那夢中之龍,哭啼啼哀告求生,豈知無常,難免此患。思念多時,漸覺神魂倦怠,身體不安。
當夜二更時分,隻聽得宮門外有號泣之聲,太宗愈加驚恐。正朦朧睡間,又見那涇河龍王,手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首級,高叫:“唐太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你昨夜滿口許諾救我,怎麼天明時反宣人曹官來斬我?你出來,你出來!我與你到閻君處折辨折辨!”他扯住太宗,再三嚷鬧不放,太宗箝口難言,隻掙得汗流遍體。
就在此時正南上香雲繚繞,彩霧飄飄,有一個女真人上前,將楊柳枝用手一擺,點點甘露散落,朝那涇河龍王而去,突兀的皇宮刮起一股惡風,須彌惡風陡然漲了幾分威勢,那楊柳枝上灑下甘露被那惡風一刮,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女真人正是觀音菩薩,領佛旨上東土尋取經人,此住長安城都土地廟裏,特來喝退業龍,救脫皇帝。孰不知竟然斜刺裏刮來一道惡風,將她所灑楊枝甘露盡數吹散。菩薩正是惱怒,這般十來年勤苦,究竟哪個不開眼的與她作亂,神識陡然展開,雙眉一皺。
隻見皇宮上方兩道身形虛浮半空之中,凡人看夜色黑暗卻是看不清,菩薩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兩個一個白衣儒裳背負一柄長劍,右手捏著一個白瓷瓶兒,另一個一身文武袖袍,手中雖無兵刃卻是雙手摯著一柄三丈大小綠油油地芭蕉葉。
白日裏長安城外一場大戰,她豈會不知,神識早就見過這兩個神通,若是一人菩薩倒是絲毫不懼,可這兩人皆來勝敗實乃未知之數,更為麻煩的那混世魔頭就在左近,實在叫她頭疼的緊。
在一看那涇河龍王依舊拖了唐王三魂在底下拉拉扯扯,心知今次恐怕不能如願,身形一晃卻是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