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微風吹過,讓人稍稍的感覺不適,微冷。南興市的天氣就是如此,空氣比較濕潤,也許是因為這時還隻是三、四月份的天氣吧。
此時也隻有七、八點鍾的時辰,卻正是南興市夜生活的開始。也是那些富人們過著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生活,在那皎潔的月光下做著一些苟且之事。
暗黃的街燈下,一道單薄的身影越拉越長,然後又由長變短,周而複始的不斷重複著。從那個背影可以看出他隻是個十七、八的少年,身著白紅相間的條格襯衫和米黃色的褲子。從衣服那布料的粗糙,可以看出那衣服的廉價和簡樸,而且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少年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從後麵可以看出少年的背影是那麼的蕭條和落寞,而他走路也像是沒有力氣一樣,身子就好像是被拖著往前走的。被街燈照耀的清秀臉龐還帶著一絲稚嫩跟青澀,又略顯一些成熟和剛毅。整齊的五官相貌突顯出他的平凡,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嘴角有一塊淤青的傷痕。而這個少年就是從南平中學中跑出來的林翰。為什麼林翰會出現在這裏呢?
由於被商子軒給予自己人格上的侮辱,林翰覺得自己沒法活下去了,於是就想到了死,就跑了出去。走出了廁所的林翰,心好像都空了,拖著身子往前走,慢慢下了樓梯,向著校門口走去。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個方向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堰河,最後他在堰河上的南堰橋上停了下來。
堰河是南興市發展的重要基礎因素,承載著南興市的曆史文化和發展,同時也是中南部大部分城市發展的重要水上運輸路線。
站在南堰橋上的林翰眺望著堰河的風光,對著遠方說了一聲,“別了!”然後從南堰橋上跳了下去。他這一跳可不要緊,可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當時在橋上來往的車輛都停了下來。車上的司機和乘客都下了車,往橋上的欄杆那邊走去,他們手扶著著欄杆,頭伸出去,往下看。對於這樣的事情,這個國家的人是非常喜歡看熱鬧的。而橋下來往的船隻,也紛紛向著林翰落水的地方開去。隻見一個離林翰最近的船,船上的一個人跳下了水,也就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然後又潛進了水裏去。沒過多久,隻見他肩上扛著一個人向著岸邊遊去。能如此快的找到林翰,或許是因為堰河的水不急,也許是因為林翰跳水的位置靠岸邊,水不深吧!很快那個中年人就上了岸,將林翰平躺的放在地上,擠壓他的腹部,給他做了人工呼吸,沒一會就吐出了很多水。林翰的意誌慢慢清醒了過來,輕喃了一句,“這是哪裏啊?死了嗎?”
“年青人,你沒死,是我救了你。”中年大叔對著躺在地上的林翰說道,然後又詢問道。“娃子,你幹嘛子想不開,好好的怎麼想著跳河呢?”
“謝謝你大叔救了我。”林翰從地上爬起來簡單的對著大叔道了聲謝,也沒有去解釋為什麼自殺,就向著堰河岸上走去。拖拉著身子,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中。也就出現在所在的燈街上。林翰所在的這條路是通往他回家的路,沒過多久林翰就在路口轉角,可以看到一群破落的房子,林翰的家也就住在這裏。在南興市還有這樣的房子實屬不多,不過也是快要拆遷的了,隻是政府所規劃的政策時間還沒到而已。
幾盞殘破的街燈,有的已經不亮了,路旁的楓樹已經冒出了開春的嫩芽,錯亂的電纜線纏繞在樹上。時而不時的在街頭出現幾個人,他們行色匆忙,踱著步伐往裏走去。而此時林翰慢慢的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雖說這個小區有些年代,但是這裏的房子也都是三四層的房子。而林翰所住的就是六棟二層東室,沒過多久林翰就上了樓,打開門剛要進去。卻聽到後麵傳來了一聲詢問,“翰哥哥,你回來了?”甜美的聲音傳到林翰的耳朵裏,林翰回過頭來一看,發現是對麵的鄰居女孩葉然,於是就麵帶微笑的對著葉然說道,“小然啊!你還沒睡啊?”
“沒有,翰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啊?還有你的衣服怎麼全濕了?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疼嗎?”葉然一臉關切的看著林翰,然後又用著關心的語氣詢問道。
林翰看著一臉關心看著自己的葉然,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用一種非常溫柔的語氣對著葉然說,“沒事,小然,你不用擔心。”
葉然一聽林翰這樣說,也知道林翰一定有什麼事,隻是林翰不想說,她也沒辦法,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了,然後她用她那白皙的小手輕撫著林翰嘴角淤青的傷痕詢問,“還疼嗎?翰哥哥。你等一下我翰哥哥。”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跑進了屋裏。
感受到葉然的關心,林翰的心情好多了,然後看見葉然跑進了自己的屋裏,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隨即又搖了搖頭,推開了自己的家門走了進去。一進去隻有間單的幾樣家具和電器,一廳一臥一廁的簡單居室,林翰看著眼前的一切,歎了口氣!然後走到臥室拿了衣服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