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雨見此,就拱手,恭敬說道,“既然如此,玄雨就此別過。”
李雲鶴擺擺手,李青玉就用陰鬱的目光盯著李玄雨,陰沉的目光緊緊的隨著李玄雨,直至李玄雨走出這個小院落的大門。李青玉還在盯著那緊閉上的大門許久,直到李雲鶴輕歎一聲,李青玉才垂下眼簾。
“青玉……何苦呢,”李雲鶴緩緩歎道,抬手拍拍李青玉的肩膀,“玄雨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李青玉隻是緊緊的抿著唇,沒有言語。
為他好,他不需要任何人來為他好!特別是……玄雨!
李雲鶴見李青玉這緊緊的抿著唇倔強的模樣,也就不再說話了,青玉的性子有多倔強,他是清楚的,而玄雨……也同樣的固執,且,牽涉到感情,李雲鶴也不敢多言。
於是李雲鶴轉開話題,低聲說道,“青玉,這幾日,京都的局勢會很混亂,你最好待在這裏不要出去,李家的事情已經和你無關,你隻要顧好你自己就行。”
李青玉一聽這話,側頭看向李雲鶴,“雲鶴叔,你要回李家?”局勢緊張,就該和他一樣留在這個小院落裏,但聽雲鶴叔的意思,他要出去?難道是李家?
李雲鶴微微一笑,“你別擔心,就算回了李家,也不是要做什麼。”他是李家人,不管在哪裏都無法舍棄對世家宗族的責任。源少主讓玄雨來找他,不是要招攬他,而是借此告訴他,局勢混亂,正是他回李家的好時機。
但這裏頭的因素說起來太複雜了,青玉雖然經過了磨難漂泊了多年,可還是那倔強驕傲的直脾氣,這裏頭的彎彎繞繞,他還是不懂。
哎……別說青玉不懂,他李雲鶴在有些時候也不懂源少主的那些彎彎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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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從後門走進周府,早已等候在那裏的紅石就趕緊的帶著林秀進了清蘭苑。
林秀看著紅石,笑笑點頭,紅石在京都多年,林秀一直以來就是和紅石聯係,兩人也算是認識多年,說起來,林秀也壓根沒有把紅石當成下人,博雅身邊的仆人不管是誰,放出去都能擔當封疆大吏了。
林秀低聲道,“你們的樂雅少爺回來了吧?”
紅石謙恭的拱手垂首回答道,“二少爺回來多時了。”
林秀點頭,那他該在最近找個時間來專門拜訪才對。
此時的清蘭苑裏書房,周博雅正在寫著東西,而周樂雅在去前堂請安的時候被周夫人李繡娘給留下了。
林秀進了書房,周博雅正在將寫好的晾幹的紙張慢慢的折疊,見林秀進來,嘴角便勾著淡笑,“來了,正好,這個東西交給你了。”
周博雅將手上的紙張折疊放進錦囊,遞給林秀,一邊說道,“你先暫時保管著,如果李雲鶴先生有來找你的話,你就把這東西交給他。”
林秀困惑的接過,看了看錦囊,抬頭問道,“博雅,這是?”
周博雅示意林秀來窗邊的椅子邊坐下,才開口說道,“這是第一個錦囊,以後我會陸續給你其他錦囊,這東西對時局很重要,你保管好,任何人都不要提及。”
林秀一聽,也就不再問,將錦囊收好,轉開話題問道,“鬧事的學子們都已經下放到了京都兆尹府的牢裏,據我所知,京都兆尹似乎很不待見這些學子,我怕……”林秀沒有說下去,但話裏的憂慮已經很明顯了,隻怕那些硬骨頭的學子要受些苦頭了。
周博雅微微凝眉,沉吟了片刻,才低聲道,“受苦不算什麼,隻怕,會有傷亡啊。”
林秀一聽,頓時眉頭皺的死死的,他看向博雅,有些猶豫,“博雅,你看,能不能……”
周博雅緩緩搖頭,輕輕的擺了擺手,“不可,那樣反而會讓寒門士子們白白犧牲了。”
——寒門士子們豁出去的可不隻是他們的未來,還有他們的命!
所為的,可是天下士子不再區分世家寒門的將來!